《Superidol》决赛夜前一天中午,蹲守在会馆外面的粉丝和媒体记者,总算等到一直没有参与决赛彩排的祁唯羿导师。
小祖宗懒得多走几步路,直接让司机把车停在会馆内部通道正前方。
打开车门,祁唯羿身穿以舒适为主的私服,乌发垂顺柔软没有特意做造型。
单单凭借好看的脸,就能让所有记者手指焊在快门上,咔嚓咔嚓按个不停。
网友吐槽的没错。
他不需要准备表演。
那张脸稳定发挥就足够了。
众多记者和围聚在会馆外面的路人,纷纷凑过去,叽叽喳喳呼喊祁唯羿的名字。
“唯唯!唯唯!”
“唯唯,《Superidol》所有导师,怎么只有你没有表演?”
“别问我,问节目组。”祁唯羿懒洋洋朝会馆走,随口回答,“它没给我演出通告费。”
“呃……”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有个记者把话筒凑过去,“祁导师,请问在今年的练习生中,有没有你特别欣赏的。”
“没有。全世界所有练习生,我只欣赏我自己。”祁唯羿自我爱恋症稳定发挥,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末了,他停顿几秒,语气稍低,仿佛自言自语。
“如果易景臣愿意叫我哥哥,我可以勉为其难期待他一下。”
即使他声音较小,旁边几个人还是听清楚了,脑子里响起熟悉的吐槽:
‘你对被叫哥哥有什么执念?’
‘钻石再硬,硬不过你的嘴!’
记者生怕把脑内想法说出来,惹得祁唯羿炸毛,连忙转移话题:
“唯唯,你上半年公开的行程只有《Superidol》,大家都很想多看看你,请问后续有什么安排吗?”
祁唯羿看向他,一本正经回答,“放暑假。”
“???”
[不愧是你.jpg]
“哎呦喂我的祖宗,你可别乱说,四月份放什么暑假!”
随行经纪人急了,连忙跑过来挡在祁唯羿面前,边擦汗边说,“他接下来的行程,已经在安排了,期待多多跟大家见面!”
祁唯羿被他挡在背后,戳了戳经纪人的脊梁骨。
“安排我放暑假,不然我就罢工。”
经纪人露出苦笑,暗暗咆哮:
——放暑假不就等于罢工吗?!
祁唯羿下车位置,距离会馆只有几十米距离。
哪怕他走得慢,眼瞅着也快到了。
记者抓住时机,慌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祁唯羿,决赛夜之后,你还会跟本届练习生有合作吗?!”
一向懒散、不敬业、嘴巴很硬的祁唯羿,面对这个问题,却格外坦诚地回答,“会。”
说完,他并没有解释具体要进行什么形式
的合作,便径直走进决赛会馆。
祁唯羿跟随指引,一路来到舞台前方,看到台上四仰八叉躺着无数个大男生。
决赛彩排看似有四天时间,其实每一天都非常紧张。
闯入决赛圈的弟弟,不止要排练舞台,还有面对空荡荡的观众席,构思自己明晚的出道感言或者遗憾退场的表情。
不止身体压力大,精神压力更是难以想象。
大部分弟弟即使回到酒店房间也睡不着,干脆一直留在排练现场,抓紧可以利用的每一分钟,祈祷自己可以凭借汗水逆风翻盘。
来到会馆以后,所有闯进决赛圈的练习生,平均睡眠只有3、4个小时,还不是连续的。
随处可见倒在观众席、躺在休息室,甚至直接瘫在舞台上的大男生。
“祁导师,你来了。”
游羚誉从舞台上爬起来,看到祁唯羿站在那里,慌忙招呼旁边的其他男生快点起来。
“醒醒,祁导师要用舞台了,他还没排练。”
祁唯羿直条条站在那儿,即使没有舞台灯光,依然无比闪耀。
“谁说我要用舞台?”
小祖宗嚣张地说,“我不排练也行。”
负责跟祁唯羿对台本的staff,表情复杂。
——是谁刚才说要来舞台排练。
算了,你高兴就好。
“祁导师。”
易景臣听到动静,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钻出来,揉揉困困的眼睛。
揉了半晌还是睁不开,打了个哈欠。
祁唯羿注意到他跟旁边几个练习生,已经困得没有人样,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突然改变主意。
“我要开始排练了。”
他抬起尊贵的手指,扫过在场每个练习生,“清场,不要影响我排练。”
困倦至极的练习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几十个staff一拥而上,开始配合地进行清场。
“祁导师发话了,你们快点回酒店吧!”
“把舞台和会馆都让开,不要影响祁导师排练。”
“咦?”
易景臣困得厉害,脑子反应慢半拍。
[不是说祁导师没有表演吗?]
[他非要用舞台做什么?表演翻跟头吗?]
没等易景臣想出个所以然,舒琅已经从后面勾住他脖子,强行把笨蛋弟弟带离现场。
易景臣回到酒店房间,洗澡的时候眼睛根本睁不开,简单冲干净汗气便倒头躺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刚入梦,易景臣满心以为,自己困成这样,应该能直接睡到地球末日。
哪知道,兴许是最近几天压缩睡眠,导致生物钟紊乱,只睡了三个小时就悠悠转醒。
易景臣睁开眼睛,看到四周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四处摸索,拧开酒店的夜灯,看到摆在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
23:56
还没有到决赛当日。
易景臣盯着时间前面的日期,显示03/31。
他眨了下眼,慢吞吞歪过脑袋,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易景臣顾不得多想,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卧室外面四处游蹿,嘴里轻轻叫着,“奶乾,本体,你们在哪里?”
宿舍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回应他。
也没有猫回应。
穆乾要准备决赛solo,忙着训练,怎么连本体也凭空消失了?
易景臣越想越觉得奇怪,脑子里冒出大胆的想法:
[难道我还没有醒,只是在做梦?]
为了印证自己猜测,易景臣再次召唤,“呱呱?呱呱!”
平常一有机会,总是无比聒噪的系统,此刻悄无声息。
[确定了,我真的在做梦!]
易景臣得出这个结论,猛得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惹得他差点弹起来。
夜半三更,空荡房间传来敲门声,怎么想都是恐怖题材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