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紧张的盯着少女。

“真是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你这个全国状元。真是巧了。”少女看着林凡，露出了笑容：“本来还想私底下找你一趟……”

“找我做什么？咱俩认识？”林凡愣了一下。

心说我和你也不熟啊。

少女摇摇头：“我们自然不认识。但很不巧，你杀死了之前很照顾我的叔叔。虽然他只是一个失败品，但，我真的很喜欢他。我的父亲也和他很亲近。”

林凡：“？？？”

你叔叔？

我哪知道你叔叔是谁啊！

不是，我都不认识啊！

在林凡疑惑的目光中，少女轻声道：“他叫刘默。”

刘默。

林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思索了一下。

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张在烈火魔猿中挣扎着浮现出来的人脸。

“好久了，好久了……我都忘了呼吸是什么感觉了……”

“是你杀了那只畜生……谢谢……”

“那畜生把我压制在体内……那些该死的家伙，对我……”

“现在，什么年份了？”

“四年了……竟然过去四年了……”

“我是一级守夜者，刘默，京州守夜者第三小队成员……”

“新历十六年……一个任务，护送……”

“护送一本日记，童大夫的手术日记……”

“遭遇袭击……”

“长着人脸的怪物……小队全军覆没，我和李队长被活捉……”

“铁笼……炼金术……”

……

“我不可能失控，我，我是合格的守夜者！我受过训练！”

“大人，救救我！”

“大人，您能救我的！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些人性……我，我是优秀的守夜者！”

“我曾经是，我现在是，我以后也是，我永远都是最合格的守夜者！”

“我记得，我还记得……暗夜已至，异兽嘶吼，我将以魔法为火焰，以己身作火把，照亮黑夜，为万千人族举火。我将以魔杖为利剑，在暗夜中挥剑于异兽，血染大地，我将不娶妻不生子，尽忠职守，直至死亡。我是照亮黑暗的火把，人族挥舞的利剑，沉眠者的守卫。今夜如此，夜夜如此。”

“大人，这是守夜者的誓言，我，我从未忘记！我是合格的守夜者！”

“我不可能失控的，我，我一直在坚持着，那只魔猿想要吞噬我……我在黑暗中一直背诵誓言……我从未忘记，我是守夜者！”

…………

“大人，原来我……我已经失控了……”

“我，我之前怎么会要杀死这三个考生……”

“对不起……”

想起那个怪物，林凡眼神忽然有些悲伤。

“想起来了么？”少女轻声道。

“想起来了。刘默……”林凡叹道：“他是一个合格的守夜者。”

然而，让林凡没想到的是，少女竟然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看着林凡。

“守夜者？”

“你在说什么？”

“刘默叔叔怎么会是守夜者？”少女脸色愤怒，仿佛林凡在侮辱自己的亲人一般，愤怒道：“那些阻碍真理，阻碍进步的家伙……”

“啊？”林凡愣了一下：“等等，你不是被强行抓去的吗？”

你这忠心耿耿的模样。

怎么像是生命炼金会从小培养起来的？

可生命炼金会也才没几年吧！刘默执行任务，护送手册也才过去四年！

“谁说我是被抓去的？”少女嘻嘻一笑，露出幸福的神色，“我的父亲，亲自来考场接的我。”

林凡：“！！！”

合着你是炼金二代！

“你以为守夜者很好吗？一群顽固的家伙。”少女摇摇头：“算了，我不怪你，你也只是被守夜者蒙蔽了而已。我在遇见父亲之前，也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