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猛地吼了一声,女人霎时止住了啼哭。
“奴家听懂了。”
院中女人纷纷压弯了腰,再无人敢抬头。
曹安这才缓和了脸色,冷声呵斥道:“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谁特么惯的你们这些毛病?”
一句话,满院子的女人哭了大半。
也不知是委屈,还是被击穿了内心……
旁边,李有贵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他有些不自然的扭头看向常春:“你家郎君平时就这样吗?这……太狠了些吧?他虽没有打骂这些官妓……可他那些话,却比刀子还要狠啊!”
“某……”
常春默默看着曹安那消瘦却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
李有贵愣道:“你叹气作甚?”
“郎君给某留脸了啊……”
常春脸上带着羞愧,喃喃自语:“若是他昨日,当着小公爷的面……某便是不羞死,也得愧疚死!”
人有软肋,一触即溃。
这些官妓的软肋,恐怕就是心里那些为数不多的倔强了吧。
可今天,曹安把这最后的倔强,也击溃了……
常春默默搬来了一把椅子,又为曹安倒了茶水,这才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曹安大刺刺的坐下,丝毫没有客随主便的觉悟。
“老李。”
他招呼了一声。
李有贵下意识就凑了上来,心中稍稍有些不舒服。
“乐师呢?我这儿有几首新曲儿……趁着人都齐,让他来帮着改改。”
不多时,一位身着长褂的男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