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灾民越来越多了。
尽管城防营已经对戴楼门增强了守卫,那还是挡不住那些‘地老鼠’们,想尽各种办法蒙混了进来。
短短三天,城内至少汇集了五百多个所谓的‘难民’。
几个宰辅坐在政事堂里,脸色不悦。
吕夷简烦躁的嚷嚷着:“汴梁是筛子么?这次几天……回头这政事堂,是不是也要被这些难民给‘霸占’了?!”
“城西的防范本来就弱。”
王曾皱眉道:“有几段外墙,甚至紧挨着外面的村落,被混进来几个也在所难免……不过他们也只能在城西,内城是绝对进不来的。”
开玩笑,若是就这么让人进入内城,那老赵家这江山也就不用要了。
城西只是特例,说白了那里根本就不算正儿八经的汴梁城,只是一个穷富交替的缓冲区罢了。
吕夷简却不管这些,跋扈道:“城防营那些饭桶,跟蠢猪一样!回头老夫定要奏请陛下,调防了他们!”
“呵呵,那恐怕不容易。”
王曾有些不喜他这嚣张咋呼的性格,笑了笑:“城防营那帮人就算再废物,却也是禁军里挑出来的,陛下信任他们。”
所谓禁军,就是保护皇家的特种部队。
这些人大多是当年的勋贵之后,父亡子替,几代人保护着皇家安危,若是论忠心,没有人比得上他们!
“禁军又如何?”
吕夷简却没在怕的,继续跋扈道:“他们仗着皇家宠信,这年都懒成什么样了?再不狠狠整治……指望他们保护陛下?呵呵!”
也就是你啊!
换个人,早就坟头草比人高了!
王曾语噎苦笑,摇摇头不再说话。
张之白依旧表情淡然,只是稍稍抬头,问道:“曹安在干什么?”
“对啊,这小子呢?”
吕夷简恍惚了一瞬,不悦道:“自打他接着这赈灾的差事,一次都没来禀告过!没规矩,该敲打一下。”
“去个人,看看曹安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