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
吕夷简如鲠在喉一般的瞪着他,直接气笑了:“你要说便说,谁还会因此报复不成?老夫莫非就真是那不通情理的跋扈之人?”
你不是?
周围好几双眼睛看过来。
老吕脸都绿了。
曹安也鸟他,继续道:“如果朝廷插手市场,那势必会引得各行业规则崩坏!届时大家都无法好好做生意了,只能顺着朝廷的指示做事儿……大家会认为朝廷要整治他们,会恐慌,会不安。”
“老夫只是说控制粮价,何时要整治所有人了?”
吕夷简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窥一斑、以观全豹!”
曹安脸色严肃,认真道:“粮食被管控了,其他人会不害怕?大家连规则内的自主定价都没有了,谁还愿意做生意?”
一升米十七文,上限二十五文。
那我就涨到上限,有问题吗?
合理利用规则牟利,这谁能说出问题来?要是因为这事儿去管控,那大家干脆别干了,都交给朝廷来弄。
可朝廷有那么大的精力吗?
就这百姓还只混个温饱,要是都让朝廷来弄,那些百姓还有得活吗?
就朝中那些人的尿性,宰辅们能不清楚?
“这话虽有些偏颇,但道理没错。”
刘娥也大致听明白了,语气严肃道:“朝廷可以出手节制,但却不能强硬。否则……物极必反!”
谁会愿意被人拿刀顶着做生意?
那你还不如弄死我!
就看咱们死了,谁来做这些生意,各地的物资谁来运贩,谁来保证市场的流行性,谁去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