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咋?”老者白了眼那人,冷道:“难不成真要因为此事定罪?若是那样,可就不是曹安一人的罪过了!人贩子逼良为娼该不该查?好端端的契约被无端作废,该不该查?这里面藏了多少‘污垢’,该不该查?”
“……这。”
那人只觉得喉咙被啥东西堵住了,张了好几下嘴,才道:“是不能再查了,就是曹安想查,那人贩子也不敢再折腾了。”
曹安有错,但错就在那儿摆着……
人贩子是受害者,但他们显然比曹安更拿不上台面,你去查吧,一查一个准儿!
……
曹氏商会。
自从曹安搬去挽月楼后,就已经很少来这儿了。
后面的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扫,干干净净的就是有些冷清,没啥人味儿。
“是该低调点儿了,那帮言官都是属狗的。玛的,这次没事儿是侥幸,下次他们不定怎么折腾呢。”
曹安坐在床沿,有些不适的皱皱眉:“就是太冷清了,一点儿也不热闹。赶明儿弄点儿花花草草种上,好歹别那么空。”
罗汉笑着点头:“是,小人待会儿就吩咐人去。”
曹安看了他,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在里面受罪了吧?回头从账上拿笔钱出来,进去的兄弟们,每人都补贴些。”
“多谢郎君体恤。”
罗汉咧嘴笑了,恭敬道:“不过也还好了。这半年咱们没少打点那些狱卒,兄弟们在里面也没受啥委屈。”
“该给是要给的。”
曹安打量着屋里的陈设,随后拿过一个白瓷摆件把玩着:“人家给咱赴汤蹈火的,咱们也不能小气了。这年头光靠情谊是不行的,否则迟早会出事儿。”
能花钱决绝的,曹安觉得不小气。
尤其是面对一帮泼皮,你没有足够的好处,人家干吗跟你这儿耗着?
“郎君,如今外面的风向变了不少。”
罗汉见他心情不错,也就笑着道:“没人再提您‘遇刺’的事儿了,而且不少人都在说您仗义忠直,原以为百姓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