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再抬头看去。
楼水天正站在对面的房顶上,手中抛着石子。逆着月光,黑夜中神情似笑非笑。
“王掌柜好用心,这么晚还来喂马。”
王掌柜蹙眉。
这人是什么时候在那的,他居然完全察觉不到。慌乱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但立即恢复镇定。
“你在那做什么?又想杀了贡马吗?!”
楼水天低笑一声。她轻巧地从房顶落下,微风带起衣角,落地的时候没有一丝声响。
这踏雪无痕的功夫若没有十多年功底怕是使不出来。王掌柜又想起她那日弑马的神力。
楼水天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说道:“真是会贼喊捉贼。”
“你刚才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明明傍晚才喂过,它们怎么又燥起来了?”
王掌柜警惕地盯着她,不言语。
“因为傍晚那些饲料,被我换了,换成了没有龙骨草的普通饲料。”楼水天说。
她从在医馆得知龙骨草的作用之后,便安排人到马厩里,把喂马小厮支开,以便她更换饲料,之后她便一直在客栈周围蹲点。
她一开始并不能百分百确定问题就出现在饲料上,直到王掌柜的出现。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龙骨草,我听不懂。”王掌柜说。
“哦?这不是你们南诏国特有的植株吗?少量可以入药,大量却能致疯。你们深知这东西的妙用,便拿来喂马,想让这几匹马患上癫狂症。”
王掌柜开始手心冒汗,他攥紧了手掌,琢磨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