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到以前穷的时候,这东西说不准能勾一勾杜卫国的心思。
现在发达了,这点小东西,杜卫国根本就看不上。
更别说,继承了林家家产的林小英,本身就是一个小富婆。
缺钱?
他杜卫国绝对是缺钱的那一号人!
吃软饭?
开玩笑!他杜卫国分明是软饭硬吃!
将这些东西放在三轮车的车斗中,两人很快分开。
“李茂回来了。”
前院,正在把花盆往屋里搬的阎埠贵,很是热心的说着。
“呦,这一麻袋,里面是装了什么好东西?”
说归说,好奇归好奇,阎埠贵可没有上手动意思。
“这个么,周志刚老家的人寄给我的,也不知道那人是哪里打听到的,听说周志刚在咱们院惹了人,就想着让我帮忙说和一下。
阎大爷你给说说,都是街里街坊的,我能是要这东西的人么?
我认真想了想,干脆就把东西拉回来,让周志刚跟那人自己商量去。
我毕竟跟人不认识,要是我退回去,怕是还容易出岔子。
阎大爷,你说我这想法对不对?”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对这一袋东西立马就没了想法。
现在四合院里的人,摆明了跟周志刚不对付。
这么让人把东西送回去,这里面的意思可多了去。
之前听头一批回来的工人说过了。
今儿周志刚又在厂里没事找事,趁着仿制了什么机器的风,又跑到李茂的车间叫嚣。
听说连车间的门都没有进去。
“对!李茂你这做法很对。
就算是要赔礼道歉,这外面的帮忙说话,他自己没有动作算是怎么个一回事?”
阎埠贵点了点,深以为然的说着。
“所以喽,这东西我就得还回去啊。
你说这弄的是个什么事。人家正主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咱们整天的都是事。”
嘴上说了这么一句。
李茂将三轮车停在了前院:
“阎大爷,我这三轮车在您门口放一下,来回搬车怪麻烦的。
我直接把这东西给拎过去。
您别说,这玩意,还真的挺沉的。我这肚子有点空,您要是没事的话,麻烦搭把手?”
顺手将三轮车停在阎埠贵家门口,将麻袋上打着邮戳的一面摆在上面。
确保阎埠贵只要一上手,就肯定能看得到。
为了避嫌,就连拎麻袋的时候,李茂拽的都是麻袋角。
上面用粗绳缝起来的地方,李茂根本就没有过手。
都是明眼人。
只是一听这话,阎埠贵就知道李茂这是做的什么打算。
无非就是找个证人,证明这袋子李茂他自己没有动过而已。
左右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阎埠贵还真就愿意帮李茂这个忙。
“嗨,都是小事,别看我这上了岁数,我跟你说,我这身子骨,那可还是硬朗的很。
街道之前不还说,明年的时候城里准备搞个什么环城跑步呢么。
我都打算去报个名!”
阎埠贵嘴里这样打着哈哈,稍微让开了一点身子,借着窗户上透出来的光,认真的检查着麻袋封口的韵脚。
他是愿意帮李茂的忙。
提前检查个清楚明白,也是为了让两人都放心。
“啪啪~”
抬手拍了拍麻袋,检查完毕后的阎埠贵这才点了点头:
“行,这麻袋没的说,质量真够可以的。
厚实的很。”
两人抬着这么一个不算重的麻袋,穿过中院,来到周志刚住的跨院。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都吸引了不少街坊邻居的注意力。
阎埠贵接过宣传的活,一边走,一边跟街坊邻居宣传着。
简单的几句话,院里可算是炸开了锅。
一群街坊邻居,乌央乌央的朝着跨院涌。
等到李茂到周志刚家门口的时候,周围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好几圈的人。
“周志刚!你开门啊!有本事让人替你道歉,你有本事开门啊!”
一名好事的街坊开口喊着。
看了看那人的长相,是周志刚家旁边的邻居。
乖乖,这才住了多久,竟然连邻居都跟周志刚他们家不对付了?
这一家人,做事可真的够失败的。
“谁?!谁在我家门口造谣呢!!”
周志刚拎着火钳,一脸凶狠掀开门帘,从屋里走了出来。
身为工程师,他的工资自然是不低的。
一个厚实一点,用来挡风的门帘,他们家还是用得起。
看到众星拱月一般,被围在中间的李茂。
周志刚心中的怒火,直接就涌了上来。
也不问李茂是来干嘛的,心里就先入为主的呛口起来:
“好啊你!我说李茂,你大小也是个车间主任!
怎么的?
在厂里没有本事正面回应?回到院里就开始鼓动街坊邻居排挤我是吧?
我告诉你!
我姓周的硬气的很。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了你!
有本事,咱们就技术上见真章!仗着本地人的优势欺负人?
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周志刚硬着头,挥舞着手中的火钳。
不管周围的街坊邻居怎么嘘声,他就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欺负人?豁,您的面可真大。
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这话,您可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行了,今儿我过来也不是跟你在这废话的。
别的我不多说,蔡晓光这人你认识吧?听说是你们光字片那边的人。
我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
知道你周志刚的所作所为之后,就托人寄了这么一麻袋东西过来。
这东西啊,我不敢收。
还是请你们家把这东西给收回去,回头自己再给寄回去。”
说完这话,李茂跟阎埠贵一起,将蔡晓光寄过来的麻袋摆放到了地上。
手脚轻盈,也没有丝毫故意破坏的意思。
将麻袋放下之后,阎埠贵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
这才慢悠悠的说着:
“关于这个麻袋啊,我之前检查过了,缝角没有动过的痕迹,邮戳,也确实是光字片那边的。
谁要是不相信,你们自己扒拉上去看,上面的图不认识,下面的字写得清楚的很。
作为大院曾经的管事大爷,我这里奉劝周志刚同志一句。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就算我们大多数都保持了沉默,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
这东西,你收回去,我们希望,周志刚同志能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
隔着老远打听到这些的,那可是你们老家人,他都知道是你的问题。
这对对错错的,就不用街坊邻居指着你的鼻子说话了吧?”
阎埠贵双手背在身后。
面临周志刚这个主动不团结街坊邻居的人,训斥的口吻那叫一个真挚。
“蔡晓光?!周蓉!你给我出来!”
看着被摆放到自己面前的麻袋,听着阎埠贵阴阳怪气斥责的口吻。
周志刚气的浑身都有些哆嗦。
握着火钳的手用力的捏着,单单是手掌泛白也就算了。
手背上的青筋,这会都是清晰可见。
“哎?干嘛啊,爸!我还在看书呢,好不容易从同学那借来的诗歌选集,到明天就得还给人家了。
里面还有好多好听的句子,我还没有来得及摘抄呢!”
周蓉耍着小姐脾气,踢着棉鞋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嘟着嘴,说着抱怨的话。
看着跟周志刚直面相对的李茂。
周蓉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变得无趣起来:
“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没有有趣的灵魂,注定像是充填了稻草的筏子一样,沾了水,就得沉到水底。
根本没有可能去寻找诗和远方。”
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周蓉这才把目光放到了周志刚的身上:
“爸,你喊我干嘛?
有事不能喊大哥么,周秉义他那么闲,喊他不行么。”
周蓉抱怨着。
作为家中最受宠的姑娘,就算到了现在,周志刚也不舍得多吼上两句。
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