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雀,没想到今儿竟然被一只老家雀给偷了家。
明明只是抱着炫耀炫耀,顺带着馋一馋老徐的想法,谁能想到竟然好真金白银的给出东西?
道不是给不起,也不是不舍得。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白票的那种感觉,特别是白票老徐这样的大领导。
那感觉不要太爽。
可如果两相倒翻,李茂就感觉自己这就快乐不起来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别说,这玩意是挺稀罕的,我们单位也就上面那一位手里有一点。
每年就那么一点份额,还得等着跟外面人见面的时候拿出来当特产撑面子。
别说是我想喝,就是他自己私下里想喝,那都得提前写好报告才行。”
老徐翘起二郎腿,端着瓷杯优哉游哉的品着。
抹盖子,挂茶叶,最后在来个灵魂一呸。
嗯,这时候的喝茶三件套,瞬间齐活。
“不是.至于么?都这么高的级别了,还这么讲究?”
李茂虽然知道一些这个时候的困难,可千言万语,到底不如亲身体会。
靠着自己的本事,还有脑子里的先知先觉,日子过的不错的李茂,并没有感受到那股艰难。
就算是在周围不算乐观的情况下。
有限的条件之内,李茂也没有苦了自己。
“咦,你这话说的。真以为我们跟有的人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能赚外汇,别说不喝茶,就算天天灌井水我们都乐意。
别说是茶叶,要是我家里的东西能换来钱,你看我会不会转手就给出了。
至于什么面子不面子?
咱们从南到北,从北奔东,靠的也不是那一点两点的面子事儿。
面子?没有里子,面子什么都不是。
有了里子,面子上就算不光鲜,也有的是人捧臭脚。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以前咱们这周边,哪一个不是捧咱们脚的。
就是偶尔的时候打了一个盹,现在咱们要醒了,这群小玩意,早晚还会跟过去一样,像是过去的洗脚婢一样,乖乖的听使唤。”
靠在沙发上,老徐用着随意却坚定的力度,坚毅的说着这些话。
在老徐他们这些人的认知中,他口中说的事情,不是一个期盼词,而是一个注定的未来。
“老徐你这话我爱听,成!就冲这句话,等会走的时候这茶叶你拿一斤走。”
李茂口中唏嘘着,瞳孔之中倒影的情绪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等会?!!!一斤!!!”
前一秒还优哉游哉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老徐,翘起的二郎腿忽然就放了下来。
手中的牙签随手往烟灰缸里一扔,双手撑在膝盖上。
“这玩意,你有一斤?不对!能分给我一斤,你手里肯定还有的多。
你跟我说实话,这玩意你手里有多少?!”
作为体系内的人,什么级别配什么茶叶,老徐自然是知道的。
可正是因为知道,这才对李茂开口闭口分给他一斤感觉震惊。
就他杯子里喝的这玩意,要说珍贵?那确实是比不上独一号的母树红袍。
可要说不珍贵,那也是母树之下头一档的东西。
数量有限,除去各个部门预留的一些撑场面的东西,更多的可全都给卖到了外面。
“豁,多稀奇?咱们老家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
可在外面?除了小日子那边能卖上一些价格,白头鹰那边多少人在乎这个?
他们宁可喝从猫肚子消化一遍又拉出来的咖啡,都不乐意喝咱们这个。
你说巧不巧,那边的人手因为扩张的原因,结交了不少过去看不起他们,如今却又想加入一起发财的校友。
直到我的身份在港口那边之后,就给我弄了一些茶叶过来。
要说他们也是有能耐的。
在他们那这么偏的东西,竟然能给我弄这么多回来。”
说着,李茂还端起瓷杯,用着如出一辙的三件套滋溜着茶水。
这贴脸放大,险些就让老徐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给外露出来。
“啧啧,要不是说外面跟咱们不一样,等回头我的在外面的公司业务更大一些,回头就给人塞钱,把麦克阿瑟大孙子家里的茶叶也给弄来。
到时候咱们也尝尝,看看那小地方,能弄出来什么茶叶。
天天搞那些繁琐的玩意,可别到了最后,只能把茶叶碾碎了当抹茶喝。”
越是往后说,老徐的神情也跟着亢奋起来。
说别人他不在乎,可要说到麦克阿瑟的大孙子?
老徐可太有兴趣了。
“听说,他们那边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那些华族还有后面起来的家族,对他还弄起了条条框框?
要是咱们把他的东西给弄走了?那些人肯定不会给补偿的吧?”
老徐歪着头,拉着李茂的衣服,兴奋的探讨这个问题。
“补偿?开玩笑,谁家爷爷拿孙子东西还给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