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崔大可死的模样,看起来跟过去打趣时候说的马上风一个样。
前脚出了门,后脚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没有人养活的贾张氏,眼睛咕噜一转,对着秦淮茹就嚎了起来。
甭管有没有道理,贾张氏准备先把秦淮茹合该养活她的事儿给重新定下来。
白吃白喝了大半辈子,想让她贾张氏去工作?!
别说门,窗户都没有!四面垒严实的墙头,谁要是敢爬爬墙,贾张氏能在里面拿砖头把人打出去。
主打一个好吃懒做,一辈子初心不改。
“你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早就从你们家分出来了!”
秦淮茹口中反驳着,说话的语气因为节省口粮的缘故,多少有些疲弱。
给人听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底气不足一般。
“呸!你个黑了心的蛆!分出去就能不管我了?我们老贾家当初就不该发善心把伱从乡下给捞上来!
你个丧门星,坑了我们家东旭不说,竟然连崔大可都给坑了。
你说说你,祸害了我们老贾家这么久,让你养活我跟棒梗,那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还给脸不要脸的在这跟我顶嘴起来?好啊,好啊!秦淮茹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不拿擀面杖把你的嘴给抽起来!”
贾张氏色厉内荏,纵然喊的跳脚,也没有敢朝屋里迈动一步。
“干嘛呢,干嘛呢!大晚上的吃饱了不睡觉,在院里瞎嚷嚷什么?
贾东旭他娘,你说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院里可着你嗓门厉害还是怎么着?
怎么的?说我秦姐?
我寻摸着,不管是贾东旭还是崔大可,好像都跟秦姐没什么关系吧?
贾东旭那是自己没出息,跟人耍钱把自己气死的。
至于这崔大可?人在你屋里,谁知道怎么没的?
说不准是你下药下的太狠,把人当劈柴给烧没了。你也不想想,那给牲口用的东西,就算你受得了,他崔大可那个虚货受的了么?”
下身一条不知道什么衣服改出来的大裤衩,上身穿着一件洗到浅蓝色的背心。
脚下踢踏着一双布鞋,都不等衣服捋匀秤,傻柱就揉着眼睛在院里嗷嗷了起来。
前些天被张萌榨的身子,这会停了补的药才显出亏损来。
左右吃了晚饭没什么事儿,人倦活儿缩的傻柱,打着哈欠沾了枕头,没三秒就打起了呼。
也就是刚才嚷嚷的跟秦淮茹扯上了关系。
但凡没有秦淮茹,就算是贾张氏叫破了大天,傻柱也不会睁眼。
顶多被喊的烦心了,用枕头捂着耳朵翻个身继续睡。
“你你怎么知道?!傻柱!是不是你害的我们家大可!我们家大可是个壮小伙!
要是你没有害他,他怎么可能没了!
对,没错,肯定是你傻柱!我们家大可到了院里的时候,就跟你傻柱不对付,你有动机!你有动机!
报案,我要报案,傻柱,你等着,等着厂里保卫科过来,非得把你关铁篱笆里等着秋后吃花生米不可!”
被说中了的贾张氏,心中猛然一惊。
担忧害怕的同时,心底也盘算起怎么把这事给坑到傻柱身上。
“豁?!还真是吃牲口药吃的?乖乖了!我说贾东旭他娘,你这年岁了还干这事儿,还是跟崔大可一个壮小伙。
你这话说出来害臊不害臊啊!”
听到崔大可的死被他言重,方才还有些困顿的傻柱,这会一下就来了心劲。
无视了贾张氏说把他送到保卫科的话,转而一脸幸灾乐祸的嗷嗷了起来。
那扯着嗓子喊得,就算隔着院儿,都能听到贾张氏害不害臊的话。
就这声音要是放到山里,怕是得回荡个九转十八弯都不带停的。
“啥?崔大可被贾张氏喂了牲口药找乐子把自己玩死了?!
乖乖,这新鲜事儿可是头一次听说!
贾东旭他娘,你这一顿是准备吃多饱啊?竟然奔着要命的玩?!”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喝的醉醺醺的阎解成,扶着前院和中院连接的月亮门,踉跄的趴在门上嚎了起来。
经常看喝醉人闹乐子的人都知道。
人喝醉了,不光胆子会变大,力气控制不好,就连说话的声调也会嗷嗷的往上涨。
这会的阎解成就是这样,被这么一嗷嗷,院里就算想要捂着枕头翻过身继续睡的街坊邻居,都被吵的睡不着。
“一个个的喊什么喊呢?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中院闹出的乱子是吧?
柱子,你还愣着干嘛?不管崔大可多不是东西,高低也是一条命!
赶紧的,去喊机械厂的丁大夫!人命关天,万一人还有救,被耽误过去了,这责任你承担的起么!”
易中海黑着脸,一手穿着衣服,一边在口中嚷嚷着让傻柱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