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这边正说着话,周围的环境不觉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盯向贾张氏,想要看看她嘴里能说出来个什么东西。
都被叫成张崔氏,这般打脸,怎么说也该有点反应才对。
就看着贾张氏的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二话不说直接就瘫在了地上,口中哼哼唧唧,眼泪都挤出了好几滴:
“不活了,活不成了.你们就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了男人!什么世道,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贾张氏也不觉的丢人,一把扒拉开凑到近旁的街坊,两眼一红,越哭还越厉害。
“贾张氏,你在这里缠着没用,赶紧让开门,让保卫科还有公安的同志进去看一看。”
王主任看了一眼人群中揽着棒梗不让上前的秦淮茹,面无表情的催促着。
对于贾张氏这种人,王主任根本没有多少好脸色。
别的就不说,之前大家伙在一起干活炼钢的时候,贾张氏可没少偷懒。
只要一个不留神,人就不知道躲哪清闲去。
“我不!你们这群瞎了眼的孽障,黑了心的蛆,明明就是他们机械厂故意不给我们家崔大可治病,故意耽误时间!
他们机械厂不负责,我就不让你们进!到时候让崔大可发烂发臭,让你们全都搬出四合院!”
贾张氏啜泣着,硬扛着头,死活不让进。
到了这一会,见着街坊邻居都不向着自己,贾张氏心里一恼,干脆破罐子破摔,生拉硬拽的先把这帽子扣到机械厂头上。
想着为了机械厂的名声,李茂肯定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到时候,她还是能过上不用干活的生活。
越是这么想,贾张氏的心底就越是通透,越是通透,闹腾起来的时候就越是来劲。
“污蔑我们机械厂的名声?阎埠贵!去机械厂同志保卫科,直接来人把贾张氏给我拿下!
我们机械厂可是创汇厂,坏我们厂的名声?那是砸我们厂工人的饭碗!”
李茂脸色一板,张口就点了阎埠贵的将。
“保证完成任务!阎解放,阎解旷!你们腿脚快,赶紧去厂里喊人!有人要砸咱们厂的碗,不让咱们工人吃饭!”
得了令的阎埠贵也不含糊,扭头就走的同时,还不忘喊了阎解旷,阎解放两人去打先头。
“王主任,这件事回头就由我们四方面督办了。贾张氏想坏了我们机械厂的名声,我们厂要是再不介入,就要被其他厂子当成软柿子笑话了。”
下了令之后,李茂这才转过头来,冷冷的瞥了一眼贾张氏,转而对王主任解释起来。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解释这么一嘴,平日里能省下好多事儿。
“不妨事,本来院里住的就有机械厂的人,联合督办也是情理之中。
好言难劝该死人,有的人闹得太过分,以为这世界的东西都绕着她一个人转。
却不知道这世上是讲道理的,不是胡搅蛮缠,谁能闹腾谁有理!”
王主任目中怒色涌动,气的心口一起一伏。
多少年了,在街道干工作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贾张氏这样的人没有板正性格。
回头这要是传了出去,其他街道的主任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
有心想要说些难听的话,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给收回去。
这种憋屈感反应到脸上,就是王主任的脸直接黑了两个色号。
赖在地上想着美事的贾张氏一听这话,身子猛地一哆嗦,面上一沉,心中的不甘催促的她嚎的更响亮起来:
“没良心啊,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蛆,伱们就是这么对待老人的?!
还叫保卫科?叫!最好把周边的街坊邻居全给喊过来看看!
看看咱们的机械厂,看看咱们的街道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我男人被你们给害了,找你们要点补偿怎么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没有直接插手,可你们围拢在我家门口干看着,难道就没有责任了么?跑不掉,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贾张氏叫嚣着,没有一点收敛不说,反而还越闹越凶。
李茂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丁秋楠退到街坊邻居这边:
“公安和保卫科的同志都在,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咱们也不用讲什么道理了,直接上去把人挪开。
说句不好听的,看贾张氏这模样,保不齐崔大可的死还有蹊跷。
说不准就是她贾张氏自导自演的。”
“嗯,李厂长说的不错,直接把人挪开吧,这贾张氏今天闹腾的确实有些不像话。”
王主任开口帮腔,话里话外都是贾张氏的不是。
都是干这个工作的,之前只是顾及着街坊邻居的面子,不好动粗,既然李茂愿意开口做这个筏子,王主任自然也不会错过。
“干嘛!你们干嘛!你们想对老婆子干嘛?你们一群老爷们离我远点!再靠近,信不信我喊耍流氓!”
贾张氏赖在地上,蛄蛹了一圈,脚推着地面倒怼到了自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