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拦不住两人?,又?不敢将这事瞒下,只能示意暗中跟随的暗卫,快去告知?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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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胧河,一艘足有五层高的楼船之上,赵婧凝坐立难安的坐在席间,耳边是谢鹜行和?使臣的谈话?声,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以为姨母在听了那件事后,就会放她离开,可她没想到姨母竟然变得怒不可遏。
她也是从姨母怒气说的只字片语中拼凑得知?,过去姨母曾试图勾攀过内相,却被拒绝,所以在知?道内相意属公主时会那么气愤。
她万万没想到姨母会让她给公主下药,要?让公主与使臣……
白天?宫宴的时候,姨母就把药给她了,她畏惧没敢下手,她怎么会不知?道,一旦出了事,姨母就会把一切推到自己?头上。
她以为一次不成,姨母就会收手,然而在得知?内相带了公主一同?赴宴后,又?逼着她下药。
“赵姑娘似乎有心事?”谢鹜行忽然偏头朝赵婧凝看去。
赵婧凝眼皮一颤,对上谢鹜行似笑非笑的眸子,勉励稳下声音道:“小?女觉得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谢鹜行轻台下颌,示意她自便。
赵婧凝走出宴厅,快步往楼下去,上船时,她看到谢鹜行是让人?把公主扶进了一层最后的屋子。
赵婧凝一直走到门?口,才猛地停下步子,透过亮灯的窗子望进去,眼里满是挣扎,姨母说了只要?让公主服下药,后面的她自有安排。
楼上宴厅,谢鹜行与使臣谈笑着,仲九忽然走进来,俯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谢鹜行听罢抬了抬眼尾,起身道:“诸位先用。”
他走下楼,便看到站在屋子前瑟瑟发抖的赵婧凝,牵唇遗憾叹道:“没进去啊。”
赵婧凝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女求内相救救小?女。”
谢鹜行低眸整了整袖子,随从立刻搬来一把椅子。
谢鹜行悠然坐下,视线漫不经心的问,“赵姑娘这是怎么了?”
赵婧凝底伏着身子,“小?女实在没有办法,姨母要?挟小?女来笼络内相,见一计不成,又?想让小?女与公主攀交,小?女如何有胆子敢做出利用公主的事,可若不照做,也没法向姨母交代,只能求掌印救命。”
谢鹜行轻笑了一下,“你?比你?姨母识相。”
赵婧凝浑身僵硬,方?才就在她犹豫不决,进退维谷的时候,注意到屋内的公主一直带着帷帽,没有理由进了屋还带着。
从离宫起,自己?就没有见过公主露面。
她那时就意识到,一旦她进去了,恐怕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