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县中无大事,故而县令游山去了,只有主簿在衙门里守着,看到冒五进来,急忙放下手中抄写的公文迎了上去:“冒兄何来?”
主簿属于食朝廷俸禄的官员,在县中为县令的辅佐,故而又称佐贰官,相当于副县长的职务。
但即使是主簿这样朝廷正式的官员,在面对白镜韬身边的一个长随时,仍然得卑躬屈膝。
冒五一拉主簿的袖子,和他一起进了屋中,把那锭二两的银饼亮了出来:“何主簿帮忙看看,这银子是哪家来的,最近有没有什么盗抢之类的事情?”
何主簿一听就知道冒五的意思了,就是想问这银子拿着烫不烫手,于是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见银子上有“顺课银,太和十九年,清河汇号”字样的标记,当下了然。
“应该没什么问题,清河县里面,凡是熔银需要到官库去熔铸,不得私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顺课银”应该是大顺斋的银子。”
“大顺斋?”冒五是上京来的,不懂这些地方上的事务,再加上大顺斋已经奄奄一息一年之久,没听过也是理所当然。
主簿笑道:“大顺斋是个酒楼,就在洪盛德的对面。”
提起洪盛德,冒五自然是知道的,清河县首屈一指的酒楼,菜品味道确实不错,但是与上京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那就是说,没什么问题?”冒五确定不会有什么麻烦牵扯到白镜韬,这才放下心来。
主簿道:“冒兄放心,在下可以作保。”
冒五笑笑:“好,那就多谢何兄了,改日请何兄小酌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