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收不收徒,至少郑玉诚还愿意指点学问上的疑难,这已经很难得了,最怕的是拒人千里之外,难以接近。
赵承离开了黄鱼矶,先去了一趟大顺楼,这件事情多亏了张大顺的帮忙,于情于理应该去告诉一声。
对于这个结果,张大顺也是早在意料之中,他生怕赵承拜师不成而挫了锐气,劝慰道:“这个郑玉诚是不太容易接近,但是你不要着急,过两天我再劝劝他。”
赵承想了想问道:“这位郑先生身为经学,怎么可能没有学生?在他做经学的这些年里,至少也亲自授过课,听课的都是他的学生。”
“而且,他并不介意为我讲授学问上的疑难,说如果有了问题,可以去请教他。”
“这说明郑先生还是乐于教书育人的,也不排斥为别人讲课释疑。”
张大顺听得连连点头:“是啊,平时钓鱼的时候也是很乐于说话的,并不是孤僻性格。”
赵承猜测:“那么他不愿收学生,可能就是因为被他的学生伤害过,所以才拒绝收弟子。”
“张先生,他曾为燕州经学,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他或者他的弟子之类的消息?”
张大顺皱眉想了一会,摇头说道:“老夫并非官场中人,对于这些人的事情不太了解,如果有燕州的熟人,倒是也可以打听一下,可惜这个季节商旅大多回家了。”
清河县隶属云州,虽与燕州相邻,但距离燕州尚有几百里,就算现在赶去也未必能打听得到,更何况往返需月余,难免要误了学习的时间。
赵承说道:“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
他要拜师学习,一是举两得之法,除了可以为科举做足充分的准备之外,还可以做为一个身份的保护,让洪元奎不敢轻易对他动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