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答了七八道题之后,看到赵承手里那本厚厚的习题集,如果剩下的题全都是这一类,郑玉诚真的就受不了了。
这些问题都是类似,说难不难,大多都是常识,可背后蕴含的道理却不简单,要解释非得长篇大论不可,要么就得是专业人士才能回答,可谓是刁钻古怪至极。
而且郑玉诚看来,赵承问的这些问题,其实与解试无关,解试是不会考这些难点问题的,如果这样考,几乎所有的考生都答不上。
不能说赵承不努力备考,只能说他的方向偏了,而且偏得很厉害,这样下去的话必定会落榜。
郑玉诚欲言又止。
他本想提示一下赵承,这些题都没有占在考点上,与其这样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不如去背背那些夫子的微言大义。
然而话到嘴边,郑玉诚就想起了自己致仕的原因,皇帝猜疑自己泄了题,却只是妄加揣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可以证明泄题。
郑玉诚气不过,为了自证清白,选择了致仕。
所以当他正想指点赵承几句时,忽而有些犹豫,是大概的略说几句好呢,还是替他押一次题好呢?
致仕以来,书信断绝,他与朝廷中的那些人完全没有了往来,又深居简出,不参加任何诗会酒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指点考生一举夺魁,岂不是对自己清白的一种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