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声音再度凉凉响起,“沉四他们随你差遣。”
“想做什么便做。”
顾南挽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捏了捏柔软的被子,小声地试探道,“我想夺回我爷爷的东西?”
身后一片沉默,只余他粗、重的呼吸声。
顾南挽目光有些闪烁,她抬起小脸,得寸进尺地小声道,“到时候你会来接我的对吗?”
身后依旧是一片死寂,顾南挽揪了揪他的长发,细声细气道,“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啊?我会当真的。”
她的声音本就偏嫩,这般压低声音细声细气地讲话时,像极了撒娇一般。
就在她喋喋不休之时,一只大手却是捂住了她的小嘴,戚无宴有些烦躁地深吸了口气,他现在那里痛的几乎要炸掉一般,他本想平复一下身上的躁、意,然而几遍清心咒下去依旧毫无用处,偏偏这始作俑者还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说个不停。
“聒噪。”他的声音极为暗哑。
顾南挽连忙闭嘴,她死死地捏住被子,属于戚无宴的气息几乎盈满了整个房间,顾南挽将脑袋埋进了被褥中,有些懊恼地揪了揪枕头。
这夜晚果然害人,容易令人头脑发昏,她险些就和戚无宴滚到一起去了……
半晌,戚无宴有些狼狈地离身,他捡起那掉落在地的长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而后如先前来时一般,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顾南挽微微抬起头,便察觉到他已经离去,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许是有了戚无宴的承诺,顾南挽的心情好了许多,没过多久,她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墙之隔,戚无宴却是身形僵硬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的目光落在漆黑的房顶之上,眸中是掩饰不住的yu念与躁意。
他的体内气血翻腾,若非他的灵力正常,他几乎以为自己此刻已走火入魔,经脉逆流。
那两枚蛋静静地躺在被褥之中。
戚无宴微微移开视线,推开了窗子,寒风卷携着雪花扑面而来,他的衣衫本就随意地搭在身上,这会儿被风一吹便乱成了一团,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腹肌,上面绘制着大片金色的妖纹,一路蔓延至他的锦、裤之中,那下面更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戚无宴在那风口站了许久,他的银发与长袍被那寒风卷起,猎猎作响,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默默从储物袋中翻出那尘封已久的黄色小人书,上面早已落了灰。
他强忍着心底的嫌弃与厌恶。
默默打开了那本小人书。
耳朵之上传来轻微的疼痛,那小姑娘咬他之时,一点也没留情。
戚无宴眸色深深地看向隔壁的房间,神色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说:
大脑斧:下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