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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极为漫长,直到她的手都抬不起来,掌心都磨得发痛之时,他才堪堪结束,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那毛绒绒的尾.叭仍是不知足地缠着她的手腕。
顾南挽连忙坐到了一边,只听身后传来了些许衣物摩擦的声响,她掏出帕子胡乱地擦了擦指尖的痕迹。
戚无宴微微起身,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喉结滚动,心间的躁意并未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渴望着她更多的碰触,现在仅有的这些,太少,如隔靴搔痒,反倒是令他越发的焦躁。
那清心咒早已被他念了个遍,早在那山洞中的一夜荒唐之时,那清心咒便没了作用。
以往,他对交/配这方面并没有什么执念,对他来说,男女之事可有可无,与沉二这种种族天生无欲不能人/道不同,他自小在那无妄海下长大,他的人生之中除了漫无边际,讨厌的海水,便只有杀戮与血腥,唯有刺目的血迹才能令得他血脉沸腾。
他从未有过欲/望,亦从未自/渎过。
更遑论,将那命脉之处交到别人的手中,甚至为那古怪的感觉而感到痴迷愉悦,贪婪地想要更多。
他甚至隐隐生出了一丝阴暗的念头,想要将她永远锁在这一方天地,让她只能缩在他的身下,任他肆意妄为。
令她眼中,只能有他一人的存在。
顾南挽见身后的声响暂停,她站起身,离戚无宴更远了一些,方才压低了声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等会他们该发现我不在了。”
戚无宴的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他抿了抿唇,将那些阴暗的念头尽数藏匿于心中,他额心的金印散发出浅浅的光芒,顾南挽只觉得面前笼上了一层雾气,待那雾气散去,便见二人再度已出现在了那池水之中,清澈的泉水自竹筒中涓涓流淌,一夜过去,这池水仍是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只见些微的光亮自窗间落了进来,天已亮。
顾南挽自那池水中站了起来,她的掌心一片通红,她在那池水中又连忙搓了搓手,却觉得指尖仍是有股浅浅的,挥之不去的气味。
她忍不住瞪了戚无宴一眼,却见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池水之中,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失神地看向池底,银发随着池水轻浮。
顾南挽有些狼狈地自那池水中爬了起来,走向了房内。
戚无宴微微侧首,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只见那云衫湿哒哒地贴在她单薄的腰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走动,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濡湿的痕迹。
戚无宴喉结滚动,眸中一片晦暗。
只见顾南挽走到屏风后面,墙边模糊地映出了她的身影,她将长发拨到了身侧,随即,湿透的衣物搭在了一侧,她快速地换了身干净衣物。
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道模糊的倩影,眸色幽深。
顾南挽换好衣服,却见戚无宴银发间的圆耳都覆上了一层血色,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这次回来之后,便格外的奇怪。
须臾,他亦是从水中站起了身,水珠自他的衣角淅淅沥沥地落了满地,他面无表情地甩了甩脑袋,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顾南挽忽的脚步一顿,她看向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戚无宴,却是想起了什么,想了又想,她终是没忍住,小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她总觉得先前戚无宴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