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他不仅理解了杨澈的情感,也渐渐被那种纯粹的、炽热的感情所同化。
杨沅拍拍胸脯儿,对杨澈道:“哥,咱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多子多孙那事儿,你就交给我了!好马不停蹄,好牛不停犁!咱就是老黄牛,埋头苦干,绝不抱怨!”
……
不到二鼓,宋老爹就提前打烊了。
临安夜市,一般要到三四鼓的时候游人才会渐渐稀少。到五鼓钟鸣时,夜市结束,但早市又开始了,夜以继日,临安不息无长夜。
一鼓就是一个时辰。临安夜市开市敲第一通鼓,此时大概是晚上七点。二鼓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宋老爹听说杨澈当了官,也为他欢喜,所以提前了打烊。父女俩又做了几道菜,便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回了后院。
四人重整酒席,再开一局。
当三鼓过半时,淅沥沥的雨丝终于飘了下来。
四人便把饭桌移到杨澈的堂屋里,继续谈笑吃酒。
门开着,门外雨落如帘,堂上一片笑语。
这顿酒,吃到近四鼓。
兴尽时,宋老爹和杨澈都有了几分酒意。
杨沅和鹿溪先把宋老爹送回房,便同去收拾杯盘桌椅。
因为杨澈在屋里,鹿溪也只好规规矩矩的,不敢多话。
直到收拾完了要离开时,鹿溪才悄悄对杨沅说了一句:“一会楼上说话。”
杨沅送鹿溪出去,关了房门下了闩,见大哥带着醉意正在吃茶,便寻个找几件旧衣服的借口,独自上了阁楼。
杨沅到了阁楼上面,听听楼下没有动静,便悄悄推开了窗子。
窗外潮湿的风顿时吹了进来,撩动他的发丝。
杨沅从窗下花盆中捡起一粒石子,朝着对面的窗棂上一丢。
窗子“嗒“地一声响,已经洗漱完毕的鹿溪,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爬上床,心虚地回头看了看,这才推开窗子。
隔着如雾的雨丝,杨沅正在对面窗口,呲着大牙冲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