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就随口夸你一句,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什么事?”
“姑娘返回北国的时候,可否带我一起走呢?”
盈歌诧异地看着杨沅,就连一旁的阿蛮都瞪大了眼睛。
“你要跟我走?”
盈歌指着自己的鼻子,慢慢兴奋起来:“好呀,我看你这人还怪机灵的,那就……”
杨沅忙打断她的话道:“盈歌姑娘,我并不是真要跟你去金国。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出风去,就说伱很欣赏我,愿意收我为随从,带我回北国。
“然后,带我行一段水路,便放我下来。”
盈歌一呆,奇怪地道:“这是为什么?”
杨沅一脸愁苦地道:“盈歌姑娘,完颜小王爷和韩副使都死了,你是金国贵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谁也奈何不得你。
“可我不行啊,咱就是一个蝼蚁,谁都能一把捏死。万一要是有谁查出点什么,在下就要小命就不保了。”
盈歌瞥着他,蝼蚁?
上回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沅道:“姑娘你慷慨大方,赐了在下这么多的珠宝,在下去了哪里,不能逍遥富贵过一生?
“所以,想要弄个手段,叫人以为我去了金国,以后自然不会有人寻我麻烦。”
这样啊……
盈歌沉吟了一下,也对,韩副使和完颜屈行的死,连我都吓了一跳,他一个升斗小民,不害怕才怪。
这样一想,盈歌心里不免生起几分怜悯之意,爽快地答应道:“成,这不过是一点小事,本姑娘答应你了。”
杨沅大喜,连忙捧起茶杯:“姑娘果然心地纯善,在下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盈歌矜持地举起杯来,等着他碰上来。
这时,却有一個少女,一步步走过来。
年纪不大,身材娇小,穿一件直领对襟短衫,头发用红头须束着,发髻上簪着一枝三连花头小金簪,泪水已迷离了她的双眼。
杨沅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盯着盈歌的眼睛:“盈歌姑娘,你觉得,拆离一对怨偶,是对是错?“
盈歌还没看见刚刚走进来的少女,只道他是为了拆散自己和完颜屈行之事而问,便道:“怨偶如仇,拆开了乃是一桩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