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人模狗样地对王媒婆道:“王妈妈,鹿溪姑娘只是订了婚,然后便和离了?”
王媒婆道:“是呀是呀,老婆子打听的真真儿的,可不知为何,与她和离的这个人,他又回来了,你看这……”
“无妨无妨。”
王大少笑吟吟地道:“虽然已是‘离妇’,毕竟还未洞房,这位姑娘很合本少爷的眼缘儿,王妈妈,拜托了!”
樊举人听了他的话,便冷笑道:“既然已经定过亲,你怎知她不曾洞房?”
王大少白了他一眼,“嗤”地一声,傲然道:
“你懂个屁,本少爷‘千人斩’的道行,是人是妖,拿眼这么一扫,马上一清二楚。
我说她是黄花大闺女,她就是顶花带刺儿的黄花大闺女!”
樊举人一听,又看了看鹿溪,嗯,果然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
鹿溪小姑娘从杨沅怀里钻出来,仰着脸儿,眼泪汪汪,带着鼻音儿地道:“二哥哥,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吗?”
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樊举人听的心都要酥了。
鹿溪那小模样又软又萌的,再加上那江南语音柔柔软软的,樊举人这关中大汉如何受得了。
樊举人马上转向刘媒婆,大黑脸微微一红,忸忸怩怩地道:
“刘妈妈,先前的事呢,樊某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这女子嫽地很,樊某觉得很活试,既然那人已经退了亲,还请刘妈妈为我撮合一番。”
刘媒婆面有难色,讪讪地道:“还……都这样了,还撮合啊?”
樊举人连连点头:“要的要的,万一能成呢?”
这时,杨沅已经揽着鹿溪,柔声道:“这里人多,咱们到后面说。”
他已经觉察出鹿溪对他的态度不对劲儿了。
鹿溪见了他,没有一点惊讶,也没有一点反感,分明是思念已极,喜极而泣。
泥人还有个土性儿呢,鹿溪脾气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对他的“移情别恋”,对他抛弃自己的举动不生气呀。
难道,鹿溪早就明白我的苦心了?
不过,这些疑惑,只能到僻静处慢慢说了。
这里人多,如果多说几句,他刚才对吴大娘说的那番话,可就要穿帮了。
杨沅揽着鹿溪刚要走,忽然想起礼物还丢在地上。
他刚刚转过身,冷羽婵已经会意,急忙一碰薛冰欣,便弯腰提起一捆丝绸。
薛冰欣也急忙把捆扎在一起的首饰盒子、妆彩盒子都捡起来,笑眯眯地凑过去。
薛冰欣夹着嗓子,甜丝丝地叫:“杨副承旨,奴奴帮你拎着就好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