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这老东西,真比当初给官家牵马坠镫还累啊!
木恩捶了捶腰,刚要振作精神,处理一下积压的公务,枢密院的那位书吏就在一名皇城卒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木提举,小人奉枢密院机速房肥承旨差遣,送来贵司刘副指挥的消息。”
等那书吏说完,木恩的心情又不好了。
刘国舅去打海战了?打完了他倒是回来啊,又跑去双屿岛了?
造孽啊!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快来个人把他带走吧!
木恩拿起一本公文,可心里乱糟糟的,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把公函狠狠一摔,猛地站了起来。
就伱刘国丈会告御状?
这回不等你告,我先去!
官家不把刘国舅弄走,我不干了!
皇城使气咻咻地就奔了皇宫。
……
鱼字房里,薛冰欣就像一条正在发怒的河豚,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她捧着冷羽婵那份呈状,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越看脸越黑。
那傻丫头的呈状里,没说杨沅一句坏话,没挑他行动中的一点毛病,字里行间居然对他无比推崇。
这孩子完了,越陷越深了,必须得我出绝招了!
肥玉叶却在看杨沅那份呈状,仔仔细细看完,脸色凝重地交给薛冰欣。
薛冰欣冷笑地一拂袖子,就把那份呈状拂到了地上:“他能说什么东西,他都哄得冷丫头替他吹嘘了,他自己的呈状还不是自吹自擂那一套?”
肥玉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最好看看。”
“哦?难道还有什么不同的说辞?让冷丫头帮他吹,他自己故作谦逊?”
薛冰欣一边去捡呈状,一边冷笑:“那也太阴险了吧?”
她捡起呈状,仔细看了一遍,便不屑地往桌上一丢:“有什么好看的呀!
果然是吹嘘他自己如何慧眼如炬,如何当机立断,如何力挽狂澜,都不带夸我们冷丫头一句的,无耻之尤,臭不要脸!”
肥玉叶道:“你就不看看那是谁的笔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