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感伤道:“本公子将近而立,赵姬越女、吴娃楚艳,倒也尝过一些。
偏生如此尤物,异域风情无限,本公子莫要说尝,便见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沈某虽贵为沈氏长房,竟不及这样一个穷儿乍富的土财主有福气,怎不自怜自伤。”
那眉清目秀的小书僮听了便笑道:“公子累世公卿之门,一生尊荣无双,美妾俏婢不知凡几,岂是那王家二少一个暴发户儿比得了的。”
沈溪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自当及时行乐。
我看那法兰克女,美貌还则罢了,唯独风情韵致,在我中原美人儿身上实不可见。
若教我得此尤物,把玩享用一日,就死也闭眼,也不枉我来阳世间为人一场。”
书僮道:“公子既有此心,那王家二少后日便要去咱们家园子,到时候公子挑几个美貌的妾婢,与他交换一场又如何?
那蕃女风情虽然殊异,想来他王家二少也早新鲜过了,公子只消多给他几个美婢,还怕换不来么?
再者,他是生意人,哪有不想巴结公子你的道理。
若他识相,只怕不收你的美婢,便将那法兰克女双手奉上哩。”
沈溪见说,满心欢喜,一扫悲戚,展颜道:“好!好!好!此法绝妙!
若他识相,将贝儿双手奉上,本公子自然许他一场大富贵。
若他不愿,本公子便以几个女子易换,却也不亏了他!”
书僮道:“只是,小的看那蕃女,一双眼睛都在那王二少身上,并不曾多看公子一眼,怕是强扭的瓜儿……”
沈溪笑道:“瓜就在那儿,是等它瓜熟蒂落还是强扭下来,在本公子嘴里,它该甜还是甜的,那瓜儿情不情愿的理它作甚?”
书僮道:“既如此,那便没问题了,公子只管扫榻以待,想来后天晚上,就能一偿心愿了。”
沈溪听了顿时欢喜起来:“说的在理儿,回去后,你就叫人把‘春波楼’好好归置一下,要有新主人入住哩。”
……
陆游陪伴杨沅游览山阴风光,乘船而行时,一道河流,水清见底,南面各色民居,北面店铺林立,不时穿梭一道道石桥木桥……
狭长的青石板,穿梭的乌篷船,悠悠荡开的河水,两岸石隙间参差的野花,长满绿色青苔的老树……
不至此处,哪知小桥流水人家,究竟是何意境。
这等风情,对杨沅来说还好,对于从未见过如此意境的艾曼纽贝儿来说,心中感觉,尤其新奇。
坐着乌篷船,喝着绍老酒,咂两颗茴香豆儿,让温润的酒意在口中慢慢散开,沁入心脾……
然后,带着微醺之意,踩着满是灯光的青石板……
艾曼纽贝儿忽然觉得,这样的他乡,未尝不叫人着迷,未尝不可做家乡。
夜晚,沐浴已毕,穿着柔滑的丝制睡袍,坐在梳妆台前,艾曼纽贝儿记下了今天的备忘:
这里有最美的风光,有最可口的美食,还有相处非常愉快的朋友。
我竟然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一定是魔鬼在诱惑我。
愿主赐予我力量,让我能拒绝一切罪的诱惑!
然后,她就跪倒在榻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开始了虔诚的祈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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