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来了?”在地头上,李婶看到安以南,赶紧喊了一声。
安以南拿着热水壶,小跑着走了过去,“今天都干啥?”
李婶指了指地里的砟子,“抢收的时候,把秸秆都捆走了,这砟子就留到了地里,这两天要把这些砟子刨了,把地清理干净了,才好种地施肥。”
安以南一听点了点头,刨砟子,她干过呀。
李婶分配好任务后,大家各自领好工具,安以南直接占了五条垄,抡起镐头就开始刨地。
她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少会想别的事儿。
专心程度从她翻译资料的时候,就能看见大概。
她每年上工只上两个阶段,一个是春种,还有一个就是赶收。
春种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月左右,安以南抡起镐头,最近按照张谦教的借力方法,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在配合着自己的动作。
“的确省力气。”安以南越练习,眼睛越亮。
就在她专心练习的时候,远方一双眼,却看着她微微的眯了眼睛。
“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二狗子凑到旁边询问道。
“那人是谁?”
旁边的人一抬头,看到只剩下一个瘦弱背影,“安知青。”
“知青?”二狗子疑问。
他时常在街上混,而且猫冬又不出门,现在反而才发现,安以南居然是他们泉水村的知青。
“对呀,去年秋初下乡的知青。”那人多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