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莹莹怒气冲冲的伸手摘下了手上戴着的玉镯,狠狠砸在俞平婉面前道:“我裴莹莹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
外头的喧嚣吵闹到底是惊动了船内的韩依玲几人,听着这厢动静亦是惊诧万分。
恰巧这时画舫靠上了码头,姜月昭抬手叫云暮拎着灯笼便下了画舫。
而此时的越正濯就站在码头前,他听闻月昭公主今日登了画舫游湖,特地换了一身行头,欲与公主携手同游,这等机会自是不想错过的。
那着一身月牙锦袍的男子站在岸边,身侧侍卫拎着一盏玉兔仙灯,墨发束冠腰佩美玉,端的是俊美无双的模样,肩头披着墨色披风在夜风下吹动愈发显得他身姿伟岸了。
本该是儒雅的月牙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却不见半分儒雅秀气,反而为他添了几分贵气,与那从画舫上走下的月昭公主甚是相配。
“公主……”越正濯见着姜月昭面露喜色,抬脚刚迎上去。
“呵。”姜月昭脚步一错,凤眸冷然扫了他一眼,甚至无本分停滞直接扬长而去了。
越正濯稍显错愕,扭头望着那劲直离去的月昭公主也是愣住了,一时有些无措低头,他今日这身打扮难道有什么错处不成?
画舫上裴莹莹着急慌忙的追了下来,却也只能看到月昭公主登上马车,已然离去的背影,当下又是委屈又是担心的。
越正濯看了眼裴莹莹,又瞧着画舫上陆陆续续走下来的人,瞧着气氛凝滞很是不寻常。
“公主可是受了什么气?”越正濯抬脚走了过去,眉头轻皱连带语气都冷了两分,本该是温文尔雅的扮相,随着他这一开口,却是平白添了几分冷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