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琴明白她不能死地里得罪韩奇韫,对方毕竟是朝廷命官,即便对方不愿帮助她们,可若想为难她们却有的是办法。她同样不是不知道有其他人也试图解救她们,可她等不了。若连刑部左侍郎的儿子,吏部的郎中都无法救她们,一个外地来的公子又如何能够助她们脱离苦海。况且,她实在太贵了,楼玉琴知道,悬澜坊是不会放任其轻易的赎身的,即便此刻放心的让她和韩奇韫独处,也是因为坊中自信有能力从刑部左侍郎家中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一个外地来的公子,在悬澜坊看来,是没有如此高的价值的。即便林公子真的腰缠万贯,其若是不能在京师之中谋得身份,悬澜坊也是不会放入的。可真要等到林公子科举高中之时,她楼玉琴或许因为坊中大力培养的关系能抗到那个时候,可楼玉镶是万万没有那个机会的。再者,不知多少年前的世交,人有怎会舍得花这般大的价钱。
楼玉镶看不出来,但楼玉琴却知道,她们唯一的希望,从来就只有一条。
可是,为什么啊?本来都要放弃挣扎的楼玉琴,看着推门而入的楼玉镶,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为什么,要一次次冒着得罪一个朝廷命官的风险,来救我这种罪人啊!玉镶啊玉镶啊,光明磊落的你,为了我这种贱人,不值得啊!
好不容易冲入厢房内的楼玉镶,看着又要扑在楼玉琴身上的韩奇韫,顿时怒不可遏,不过记着薇薇姐的教诲,她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指着韩奇韫冷冷的道:“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叫人?”
不敢真在悬澜坊闹事的韩奇韫,面对楼玉镶却是没有什么办法,即便又气又怒,却也只能狠狠的瞪其一眼后灰溜溜的离开。
等亲眼见着韩奇韫离开,楼玉镶转头便想数落楼玉琴,可她还开口,一个娇弱的身影便扑入了她的怀中,等她低头瞧去的时候,这个曾经一意孤行的才女,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厢房之外,看着韩奇韫灰溜溜的离开,唐留忍不住暗呸了一口:“哼,真是个窝囊废!”骂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连慎:“现在人走了,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连慎问道。
“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