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随处可见熊熊燃烧的战车,坠毁的武装直升机,人类士兵的残肢断臂,以及那些躲在掩体后,瑟瑟发抖濒临崩溃的士兵们。
一架架蛛式主战机甲完全主宰了战场,在其出现的地方,一切地面载具不是在逃跑就是被摧毁,士兵们手中步枪成为烧火棍,唯一的存在感,就是消耗蜘蛛机甲的弹药,然后悲惨的死去,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鲜血滋润了这片平原的草木。
“投降,我们愿意投降。”
一群暹罗士兵双手举高,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比大部分暹罗军队要好了,但依旧扛不住蜘蛛机甲的杀戮,士气已经濒临崩溃。
“投降?”
A180号机甲之内,郝谷雨低头望着下边的投降暹罗士兵。
他们丢掉所有武器,跪倒在地双手举高,只为了获得活命的机会。
“旅长,投降的士兵怎么办?”
郝谷雨用无线电联系了第一机甲作战旅的旅长,也就是他的父亲,参战的时候,他称父亲的职务。
“这场战斗没有俘虏,我们没有能力携带俘虏离开。”
旅长郝广的声音传来,冷漠的下达这个残酷的命令。
他们现在在暹罗境内,对方随时有可能出动战机,带着俘虏如何发挥他们机甲的机动性,那是自寻死路。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身为这支机甲部队的最高长官,早就有这种觉悟。
“明白了。”
郝谷雨点了点头,蜘蛛机甲的扩音喇叭传出声音:“抱歉了几位,我听不懂暹罗话,所以现在我们还是在交战状态。”
声音传开,不等那些投降的暹罗士兵反应,12.7毫米的重机枪扫过,撕裂他们的身体。
而在战场看不到的地方,死亡的士兵魂魄离体,被吸纳进了蜘蛛机甲伪装成国旗的万魂幡里,成为阴魂的壮大养分。
作出不留俘虏的决定后,第一机甲作战旅杀疯了。
所有在视野内行进的装甲载具和士兵都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杀的可谓是血流成河。
暹罗士兵也疯了,见到投降都不被接受,他们疯狂的开始朝远离蜘蛛机甲的方向逃窜。
那些步行的士兵们,开始拼命抢夺能活动的载具。
步兵战车里挤成沙丁鱼罐头坐不下,他们就爬到装甲车和坦克的车顶上。
后来者为了抢夺位置,会伸手将上面的战友扒拉下来,自己爬上去。
车顶上的士兵自然不肯,双方从动手到动枪,毫不顾忌战友情谊。
暹罗军队内部的败坏军纪,让这支部队在濒临绝境时,想到的不是拼死一战,而是如何乞活一命,哪怕让其他战友给自己垫背。
整個逃亡的场面混乱而无序,那些还能活动的坦克和装甲车上爬满了士兵,人挤人,人堆人,比阿三哥的火车挂票都还要夸张。
郝谷雨冲杀在最前面,背负式203毫米主炮瞄准前方五公里外一辆跑路的坦克,一发高爆弹钻出炮口,炮弹落在了坦克不远处。
虽说没有直接命中,但是203毫米威力巨大的炮弹,却将坦克直接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