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是被尿憋醒的。
“尿尿啊,你屋里等着,妈给你拿个桶,别出去了。”
“我马上回来。”
安宁还是不太适应尿桶,撒腿就跑了出去。
“哎呀,你把大衣穿一件!”
林翠花着急回屋里拿了一件军大衣,紧忙的给安宁送出去了。
“赶紧披上,受凉可咋整。”
安宁披上大衣,上了一趟厕所,总算舒坦了。
晚上,林翠花给安宁煮的大米粥,蒸了鸡蛋羹,还有腊肉炒萝卜条。
安宁吃了一半,没什么胃口,借口累了,先睡一会。
林翠花不太放心的捡走了碗筷,刷洗好之后,又进了安宁的屋子。
此时的安宁已经睡着了。
林翠花搓热了自己的手,摸摸安宁的额头,不咋热。
她小声的关好了门出去了。
半夜,安宁做梦了。
对于有精神力的她来讲,做梦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梦境中,安宁本是站在一块玻璃镜子的对面,可下一秒脚下变成了黄沙,镜子变成了千万块小镜子,无限的翻转着。
脚下的沙子,像流沙又像那种变换的彩灯秀,无限的延伸拉长。
安宁只感觉自己想醒过来,但是她被困住了,怎么都出不来。
躺在炕上的安宁,已经无意识的哼哼出来了。
林翠花这一晚上睡的都不踏实,半夜起来后,她披着衣服推开了安宁的门。
一只手心有着粗糙问路的手,落在了安宁的额头上。
“安三成,闺女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