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豆汁儿,让安宁和安国平都沉默了。
不高的桌子两侧,姐弟俩面面相觑,表情仿佛吞刀片一样痛苦。
“姐,你多喝点。”
安国平将自己的豆汁儿推向安宁,安宁伸出一只手挡在碗边儿,用力。
“我是姐姐,该是谦让弟弟。”
“您还真是我亲姐。”
“客气客气。”
姐弟俩的手一起收回,默契的拿起旁边的油炸糕,焦圈儿,至于这两碗豆汁儿,二人实在无福消受。
吃好饭,结了账,两姐弟走远后,才发表了对豆汁儿的意见。
“姐,我感觉那味道,特别像大哥的袜子,起了一天猪粪后,在水里泡了好几天后的——-”
“呕——-呕——-”
安宁弯腰扶墙,干呕不断。
“安国平,你找死!”
“对不起,对不起,呕———”
本是道歉的安国平,看见安宁呕吐的动作,外加声音刺激和自己丰富的想象后,吐的比安宁还厉害。
一顿早饭,在胃里还没热乎呢,又被两个人吐出去了。
吐完的姐弟俩,一脸菜色的坐在马路牙子上。
姐弟俩前面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眼光。
“姐,咱走不?”
“不走,我准备给你配个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