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耸耸肩,用力扯嘴角做出谢逢那种漫不经心的笑。
洗罪低声道:“圣魔君让我问问您,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谢逢有些无语的瞟他一眼,“不需要,我们在无序城待了那么久,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需要帮助,早就偷偷去找你们了。”
“那您就甘心屈居于一介小儿之下吗?”洗罪道,“之前圣魔君就让我派人打听过,南州风影月影宗的阮幸是个什么样的人,据几个云阳城来的修士所言,她身型矮小如孩童,样貌天真烂漫可为人却心狠手辣,冷漠变态,以折磨修士为乐,这样的人放在北境也是人人忌惮不喜的角色,可她偏偏是仙修,恐怕心理更为阴暗,被这样的人控制,只怕这些年您过的不好受吧。”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原本水玲珑还怀疑那阮幸在南州深藏不露异军突起是为隐宗之人,但圣魔君听了她的做派后,便否决了这个可能性,隐宗之人都是以天道为己任,即便冷漠,也不会滥杀,她绝不是隐宗之人。”
“这玩意儿你从哪儿打听的……”谢逢脸色古怪的说道,忽然想到什么,嘿嘿笑了起来,“不过好像说的也没错,对,她就是可恶至极啊!”
洗罪压低了喑哑的嗓音,“所以,圣魔君让我找机会与您联络,她还欠您一个人情。”
“不止一个吧,她后来在外面用我的名号惹了多少事,她不打算还吗?”谢逢懒洋洋说道。
没有人庇护的魔修通常朝不保夕,从筑基到金丹,每年不知道会死多少魔修,谢姚能孤身一人活这么久,他谢逢功不可没。
虽然他以前并不在乎这些事便是了。
“圣魔君没有说这么多,她只让我问您,欠您的一个人情,需不需要帮助。”洗罪道。
“算了,不用她还了,你跟她说,以后就当不认识我,如果哪一天她和阮幸对上了,要拼个你死我活,也无需在意我的生死。”谢逢惆怅的叹口气,“以前我是很想要自由,可有些人,就像是风筝,没了那根牵着他的绳子,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洗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剑来的动作停了下来。
“之后呢?”阮幸问道。
剑来老实的摇头,“没有了,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样么……
阮幸沉思,谢逢这段话说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猜到了剑来在这里,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既然他这么跟洗罪说了,应该就是没把谢姚当成他的后手。
阮幸暂时放下心来,转而将心神放到了睢灵珠外的秘境空间。
她需要暂时顺从世界意识,但又担心真的放开心神会让自己忘记结束模拟而破产,于是便折中想了个办法。
神魂离体进入睢灵珠内,只留一丝神念本能控制身体,又握住了自己的命运线当作保险。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仙子庙外,人声鼎沸,阁楼依旧,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阮幸’和刀疤男修两人一齐从仙子庙出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正在跟另一个稍微有些年纪的凡人女子说着话。
“表妹,既然你娘来接你了,你就跟着婶子回家吧,欢迎你下次再来看我。”女修笑着说道。
‘阮幸’点了点头,“好,那表姐,表姐夫再见。”
凡人女子来牵‘阮幸’的手,‘阮幸’十分顺从的跟在她身后走了。
女人一边走,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娘,你这么急着接我回去干什么呀?我还没在表姐家玩够呢。”‘阮幸’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女人慈爱的笑了笑,“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知道玩呢,你也该成婚了,咱们回去给你看个好人家,早点抱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