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袁绍派来的说客,此刻又来拜访您……”
“额?”
甄俨的面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是轻声叹道,
“罢了,我再去会一会他吧……”
转过头来,
甄俨安排了家丁送那薛医生出去,又走到华翔床边,细细为他盖好了被子,才叹道,
“兄台,甄某也没有想到,连这邺城里出了名的薛圣手都无法治好你的病……你且安心将养身子,甄某改日再为你去请其他的名医!”
说罢,
甄俨又冲着一旁的甄宓说道,
“小妹,你在此陪一陪这位兄台,为兄眼下有要事需处理……”
随即,
他也不等甄宓回话,便匆匆地下楼去了。
……
光尘舞动,房屋内外静静的,像是没有人在。
知了在屋子外面的大树上声声叫着夏天,屋内的空气里都浮动着燥热。
身后坐着的武夫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不满地骂了一声,
“这甄家好歹也是邺城里出了名的世家大族,竟然敢这般怠慢荀谌先生……”
“文丑,闭嘴!”
荀谌端端正正地坐在前面,皱眉说道,
“你要记得,眼下是我们要求着别人……”
“哼!”
文丑冷哼了一声,
“我就不明白了,主公放弃了富甲天下的南阳郡,偏偏要来这邺城,明明对他们来说乃是天大的好事!他们这些本地的士绅却一个个推三阻四的,好像是我们要求着他们一样……”
“唉……”
荀谌轻叹了口气,
“文丑,袁绍将军意欲自冀州起事,其中自然有他的诸多考量。这些我与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只需记得,他安排你随我来邺城时,可是说过一切都要听我的,便足够了。”
“先生,我这不都是在听你的嘛……”
文丑摊手,
“我刚才抱怨,也是因为觉得他们怠慢了你……”
“若是听我的,你现在就闭嘴!”
“额……”
……
甄俨快步走进屋里时,
荀谌正端坐在案几后,眯眼打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
眼见他进来,便笑呵呵地起身,
“荀某冒昧来访,还望甄公子恕罪……”
“岂敢岂敢……”
甄俨快步迎了过来,
“先前家中有事,怠慢了贵客,还望恕罪!”
“哪有怠慢?没有没有……”
荀谌笑呵呵地指着墙上的那幅字画,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墙上挂的这幅,怕是甄逸叔父所做吧?”
“咿?”
甄俨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