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一如从前,“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师父这么多年不见我,不会是一直在找解毒的法子吧?”洛璎着实没想到,她还能捡回这条命。
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也只是暂时保住了你的命而已。”孙平谷扔给她一记白眼,“能不能解毒,还得看你的造化。”
洛璎当然知道她并非只是被保住了命那样简单。
毕竟她连失去许久的痛觉都回来了。
“那师父就不用担心了,我的造化可好了。”洛璎也一如从前那样,扬着下巴对他撒娇。
孙平谷面上还是一样冷淡,但眼中却已经有了泪光,“你的造化不好,又怎么会遇见我?倒是我的造化不怎么样,竟然会摊上你。”
“我就知道,师父怎么可能不要我。师父可是天下对我最最好的人了。”洛璎话音才落,门就被推开了。
吉太傅与吉氏一道走了进来。
“你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孙平谷抱着手臂,面上带着几分得意。
洛璎扫了一眼进来的那两个人,有些心虚道:“师父是天下对我最最好的人。”
吉太傅斜睨了孙平谷一眼,“你争这个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敢说你不生气?”孙平谷挑眉。
“这有什么好气的?你可是阿璎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因为你,只怕我都见不到她了。”吉太傅说着话,不由老泪纵横。
“外公,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洛璎看到他落泪,心头很不是滋味。
可她如今哪儿哪儿都疼,属实没有办法好生宽慰。
“就是啊爹,阿璎好好的,你哭什么,你看我不就没哭。”吉氏拿出手绢来,给她爹擦了擦眼泪。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再说这话?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哭。”吉太傅拆台。
“娘亲!娘亲!”门外传来了琳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