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怕是祖宗们都活着,也不一定会将他们如何。”魏伊人冷笑一声,或许在大户人眼里,不过是有个不太体面的意外罢了。
至于孩子,魏伊人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怕是自己与孩子缘浅,没这个福分。
侧头看着屋子两张床榻,从前感动永安侯的怜惜,因着自己身子受不住有孕之苦,他们分塌而不分房,自也有许多甜蜜的回忆,现下竟觉得有些讽刺。
“将那脉宗里头的纸收出来,其他的送回去,嘱咐府医莫要让旁人知道我瞧过这东西。”也不是说魏伊人害怕郑婉,只不过只是想清静清静。说完一顿后又继续说道,“将那小塌搬出去吧。”
往后,想来也不会有人在那睡了。
将小塌搬出去后,这屋子瞬间变的有些空,魏伊人坐在床榻上,总还是有些不适应。
着又交代香附,搬个长案过来,在对面的空墙边摆着两个瓷瓶子。
因为丁忧,成亲第二日屋子里的喜字全都换了,床榻被褥全都颜色素淡一直到现在,所以挑两个颜色浅与这屋子倒是相和,看着也会顺眼的。
次日魏伊人醒来后,交代了庶务,便让香附备了马车,她要出门。
今个天气阴,估摸倒下午就会下雨,出门不晒倒是好日子。
魏伊人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裳,眉目鲜明,可是比之前要亮眼。
虽说侯府早就出了孝期了,可是侯府到底老侯爷嫡长子都不在了,阖府上下也没个心情快活的时候,她要是穿的花花绿绿的,平白给人添堵。是以,年纪轻轻的,总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