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老太太坐在这的时候,还在那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今非昔比。
现如今,香附说也就说了。
房嬷嬷在一旁干笑几声,知道香附的嘴厉害,也就不敢答言了。
“往事不提,往事不提。”老太太拉着魏伊人的手坐下,“我昨个睡的晚,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说你跟路儿风风雨雨的五年都过来了,现下遇见这么点小事,很快就去了,何至如此?”
何至如此?
魏伊人都想笑了,当时永安侯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的时候老太太就在跟前,何至如此?她怎么好意思问?
既知道昨日的事,若非魏伊人早有安排,就郑婉在那挑唆下,自己的嫁妆成了旁人的,掌家权没了还要出来个平妻恶心自己,真真是里子面子都被算计完了,她如何能轻飘飘的说上句,何至如此?
“母亲若是无话可说,倒不如回去歇着吧,毕竟您这身子不好。”魏伊人懒得同她周旋,反正已经撕破脸了。
也是可笑,她从前敬着老太太,老太太始终端着架子,未曾因为自己的事过来看一眼,如今闹起了和离,都快晌午了这么热的天,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小叔父,慢点慢点。”老太太面上还在陪笑,就看着郑派扯着郑攀的耳朵走了进来。
郑攀刚才一个劲的告饶,在一看见老太太的时候,那也不告饶了,跟他娘一样,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掉,哭的那叫个凄惨。
“攀哥儿。”老太太心疼的就要站起来护着。
被郑派一个冷眼就扫了过去,“母亲,这满口谎话的小儿,若是现在不好好教训,将来如何能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