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魏伊人就惊醒了。
她无比庆幸,庆幸身子有病,不然若真跟永安侯有了孩子,又该如何?
魏伊人可以养活孩子,可却不会自信的觉得,她能将自己的孩子养的跟旁人的无异。就算是孩子不跟人家那父母双全的比,难不成在看到自己爹宠爱其他弟妹的时候,不会伤心难过?
何必呢?
香附洗了帕子转头,看见魏伊人醒了,不由的松了口气,“您这做了噩梦了?”
她进来的时候,魏伊人闭着眼,只那牙咬的咯嘣咯嘣的响,虽说天热,也不至于说出这么满头的大汗。
正当香附想着魏伊人再不醒来她就去请大夫的时候,魏伊人总算是睁眼了。
魏伊人嗯了一声,让香附拿了茶杯抿了一口水,这才重新躺回床榻,“可不就是噩梦?”
五年了,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揉了揉眉心,过了好半晌魏伊人这才真切的觉得自己梦醒了。今个天有些阴,外头黑沉沉的,看着又要下雨,梅雨季节,这才是正常。
不过今日,并不似之前那么闷,偶尔还有一阵风吹过。
待魏伊人起身后出门,才看着永安侯兄弟俩都跪在自己院子外头。
永安侯脸上一片淤青,想来是被郑派给打的,也不知道在这跪了多久了。
迎上魏伊人的眼神,香附微微的垂着头,“奴婢,奴婢就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