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匍匐在地上,哭的及其的可怜,“婶母知道从前做了错事,如今算是婶母自己的报应,可你妹妹与你到底是血缘至亲,如今她还在养胎,身子垮了,也算是给你赔罪了。”
姚氏将自己的姿态端的很低。
主要是,府里头出事,下头的人一个个都跟反了一样,对她们冷嘲热讽,还抢府里的东西。
而官府的人,对魏林毫不客气,听闻知府都认罪了,他们更没人管了,姚氏这才是吓的没了胆,对魏伊人态度恭敬些。
再来,魏舒寅现在身子不好,不能折腾。而且,因为将郑派送进衙门,郑家的人就对她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其实姚氏告郑派,也是为了撒气吓唬人的,没想着真将人如何。等着事情不受控制,郑派救不出来,姚氏这才觉得害怕,毕竟,读书人身上背了案子一辈子都不能科考。偷银钱不算是大案子,关些时日就放出来了,可不能科考是大事。
可偏偏,姚氏也并不是能受气的,自己女儿也确实被郑派害了,只能说扯平了,看郑家的人摆脸色,她一怒之下带着女儿回广阳郡养着了。
只要没自己银钱支撑,看郑家能撑多久?
可谁曾想,竟出这么大的变故。姚氏现在满心的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将郑舒寅接回来了。伯爵府娘子的名头,或许能吓到旁人,可吓不到魏伊人啊。
看着低头一个劲认错的姚氏,魏伊人眼神冰冷,并没有半分动容。
自己父亲去的时候,她如何逼自己交出母亲嫁妆的?父母的棺木运到京城,她又如何抢地,让父母不能入土为安的?而今,只能说是现世报,活该!
魏伊人往后站了一步,“香附,她怎么打你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