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告诉她事实的话也说不出口。
“告诉我,医生怎么说。”曹茵琼唇角干瘪。
温棠犯起了难。
裴河宴听完注意事项,回来了。
曹茵琼有气无力的继续道:“别忘了,我也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说吧,我承受的住。”她忍痛抬起胳膊来看了看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心。
温棠低下了脑袋,鼓起勇气来要开口被裴河宴先一步说道:“身体无大碍,就是这只手恐怕再也没有办法拿手术刀了。”
曹茵琼瞬间心如死灰。
胳膊支撑不住,倒在白色的床单上。
裴河宴偏见温棠眼眶微红在强忍着泪水说道:“作为私人医生,出了事我有权负责你的下半生。要紧的是影响先养好身体,我裴氏可以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曹茵琼咬了咬牙,看向窗外,眼泪被憋了回去。
她不想做一个废人。
更不想裴河宴看在温棠的面子上保她一辈子。
这比做寄生虫更可耻,因为她连尊严都没了,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废人。
曹茵琼见温棠一副越流泪的模样,另外一只手攥紧了她的手背,话语也是说给裴河宴听的:“虽然不能在一线工作了,但是我可以走学术继续研究。”
温棠眼中划过一抹意外,心疼到难以言喻。
裴河宴也不吝啬:“我可以资助,免你后顾之忧,以后可以专心投入到研究学术中。”
曹茵琼强颜欢笑的扯出一丝笑意,脆弱又苍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刚才不是还说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把身体养好。”
温棠心中五味杂陈,“听你的。”
曹茵琼声音弱了许多:“好累啊,我想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