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照片上的二人脸上扬着笑意,伸手指腹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自觉退到裴河宴身旁。
“爸、妈。”裴河宴半蹲下身躯来看向照片上的二人,“儿子带着女朋友来看望你们二老了。”
温棠愣住。
女朋友?
眼中多了几分意外。
一阵冷风吹过,豆粒大小的雨滴落在了圆溜溜的墓穴上。
“裴总,下雨了。”温棠下意识搓了搓胳膊。
虽是夏季,可抵不过雨水冰凉,身子也跟着端了起来,锁骨更明显了。
“要说偷偷摸摸的来祭拜,你这又是名正言顺。”
熟悉的话语声落入二人的耳中。
裴家栋怀中抱着一束白色的花束撑伞在另一端逐渐走来。
“可要说正儿八经的祭拜,总该带一束鲜花水果过来。”
温棠的脚趾绷紧了些。
她忘了。
快到墓地时才想起来没有什么鲜花。
怪他。
裴河宴起身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与其不远不近,也谈不上亲切。
裴家栋将白色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只允许你这个做儿子的祭拜,难道不允许我这个做侄子的也来瞧瞧?”
二人成对立而站,两双眼睛对视,雨水也落在裴河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上和黑色衬衫中,布料逐渐将雨水吞噬。
温棠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气氛说不上来的奇怪。
雨越下越大。
雨水落在伞面上不停的拍打。
裴河宴垂眸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眼中的不舍和清冷,越过裴家栋向墓穴门口处走去。
温棠与他对视了一眼。
裴家栋伸手把伞柄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