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4)

苏栀看出越春寒的眼神,又补充了几句:“我哥他怎么说也是结了婚的成年人了,不应该出了事来找我这个比他小的妹妹擦屁股,如果真的欠债不还也没关系,我爸我妈会帮忙掏钱的,他们总不会看着我哥出事。”

苏栀这段话说得极其冷漠,有种游离在外的冷淡,好像讨论的人不是她亲哥哥,是个陌生人的感觉。

越春寒定定看她一眼,沉思片刻进屋。

亲情总是很沉重的,有时候虽然不想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但毕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苏栀要是一直不管不顾不帮衬苏安,虽说也不是不行,但一来村子里的人会说闲话,二来会容易闹的家庭鸡飞狗跳,苏栀的父母和嫂子不见得是个省油的灯,以前的苏栀很看重亲情,虽然现在的苏栀话讲的很轻松很冷漠,但只怕到头来还是会后悔,毕竟苏安是她的亲哥哥。

想到此,越春寒走进放杂物的厦子,从地窖里取出来一个黑匣子。

黑匣子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灰尘浮在上面,路边看到怕是都要顺脚踢走不当回事,但里面装着的却是越春寒这么多年的所有家当。

越春寒面色平静,掏出来后准备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只是他刚准备动,身体顿住了。

黑匣子上落的锁,被撬开了,里面的钱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钱箱里装着的纸钱每一张越春寒都摩挲了无数遍,边缘处甚至都起了毛边,是他一张张零零碎碎的钱积攒下来的,对于里面有多少钱他心知肚明,里面钱币放置的每个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可如今,钱确实是有被动过的痕迹,甚至钱的数目也不对,虽然少的不多,但确实是少了。

越春寒那双黑瞳来回在地窖里打量,地窖内整齐摆放着物品,没有发现有硬闯进来的痕迹,也没有别的物品丢失,只是钱少了。

越春寒冷冽的黑眸一瞬间更冷了,他不想多想的,但目前的一切都让他无法不多想。苏栀的哥哥正好欠债需要钱,他的钱箱也刚好少了钱,锁都被人强行撬开了,这种事情究竟是谁能做得出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他重重吐了口气,顺着台阶出了地窖,外面的阳光暖烘烘的,只是照在他身上却并不让他感到温暖。

外面阳光明媚,银杏树叶铺了一地,苏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正在扫落叶,身上穿着简单的长袖毛衣,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漂亮的不可方物。

明明是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场景,越春寒心里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心头沉重。

他不动声色地离开院子,去找在窗口玩耍的越甜甜,低声询问她:“最近咱家有别人进来过吗?像之前找你姨姨的男人,他进来过院子吗?”

越甜甜摇摇头:“没有。”

越春寒顿了顿又问:“甜甜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有没有偷拿过家里的钱。”

被越春寒询问,越甜甜浑身一个机灵,僵硬着摇头:“没,没有哇。”

越春寒深深看了她好几眼,越甜甜都表情没什么异样,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越春寒垂下眼站起身,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好了,爸爸知道了。”

越春寒平时不抽烟,村子里有不少男人抽不起烟,自己去市集买散装的烟丝和烟卷回来自己卷,他也曾经被人递过,但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如今不知为何他竟然烦躁的觉得想抽一根。

越春寒的眼落在院子里的苏栀身上,她一如既往那么鲜活明亮,像最耀眼的花朵,整个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质。不止和他家格格不入,她甚至和这个村子也格格不入,像是该被众星捧月被玉石黄金环绕的娇小姐,他曾经一直这样以为的。

只是现如今看似乎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有多么美丽,内里就有多么让人失望。曾经越春寒真的以为她和以前不同,是有所变化的,但现在却让他失望。

原来她一直都是原来的她,一直都没变。

他家平时没有人敢进来,这个地方又隐蔽的没人知晓,在家的只有苏栀和越甜甜,而苏栀……最近正因为她哥哥苏安的事情为难,又只有她长时间的在家里呆着,可以有时间去找寻他放在家里的钱。

苏栀……

越春寒那双黑瞳颜色深的如墨一般颜色,眼似寒星冷的吓人,狭长的冷眸一眼不眨地看着苏栀,薄唇抿着,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阴郁气质。

他想起刚才对苏栀询问时,苏栀那冰冷的态度,看似是对哥哥苏安的事情不为所动,不管不顾的冷淡态度,实际上只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可以帮忙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才不需要去理会的,是吗?发生了事情不和他说,也是害怕钱箱的锁被撬开了怕被他发现,是吗?

越春寒双眸沉沉落在苏栀身上,眼里多了几分探究,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苏栀做的话,以前的种种难道也都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吗,或许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真正的想要融入这个家。

以他的性格,其实就算是苏栀不说,真正出了事情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果钱真的是苏栀动了的话,那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实在是可以称得上是走了步坏祺。

越春寒黑瞳冷冽看着苏栀,很快移开视线。

站在原地的苏栀扫完了落叶,感觉身上一直有灼热的视线,等回头又没找到谁在看她,她皱起鼻子有些疑惑。

农村的垃圾要到指定的地方去倒,等积攒过后会统一焚烧,苏栀把一袋子落叶扔掉后回屋,身上逐渐也多了几分疲惫,上午她被原主的哥哥苏安缠了好久,精神已经被扰的非常烦躁。

苏安一直让她去偷越春寒的钱,但她又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不说越春寒也没有多少钱,就算是有钱她也不能干这种事,只是不知道苏安没能从她这里敲到钱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狗急跳墙的行为,苏栀深深吐吸一口,觉得原主有这样的哥哥真的是上辈子造孽。

中午的饭做好了,苏栀看日头也已经升的老高,于是准备喊越春寒进屋吃饭,却没想到越春寒穿上了农作的外衣,扛着工具一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苏栀很惊讶:“中午的饭都做好了,不在家吃吗?”

“嗯不吃了,活比较忙,我不饿。”

越春寒黑眸瞥她一眼,脸色冰冷,声音冷淡,说着他竟然连饭也不吃就要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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