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在床第间威风的柳明庭竟然还是断袖!!
此时此刻更觉得恶心!!
沈君曦亦不知道柳明庭还有写给她信。
心弦不免紧绷,但琢磨信内如果有对她不利的,涉及她女儿身之类的内容,范晓不会交。
如今,柳明庭已死,他的信不可能作假。
皇帝看了信后,已然全信皇后与柳明庭苟合,就是不免意味不明的多看沈君曦一眼,似乎她拒绝婚事,亲近萧宸又有了新的解释,怒气腾腾道,
“信中道明,你早就发现皇后与柳明庭有染,你刚刚为何不说!胆敢欺君,实在大逆不道!”
沈君曦低下头,难看的解释道,
“皇后开口便是小臣泼她脏水,小臣哪儿能没凭没据诬陷皇后娘娘?再说,小臣与柳明庭那档子事也不甚光彩。如今柳明庭被皇后杀害,小臣这心也没了劲儿,陛下若是要责罚小臣,小臣受着就是了……”
沈君曦低头一副难掩失落的样子认了。
龙阳就龙阳,断袖就断袖,她认就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陛下,此事来得蹊跷,这信定然是假的!那柳明庭犯了什么罪被关押在哪儿臣妾都不知道,臣妾真的冤枉啊!”
皇后强撑着朝着北唐帝叫屈。
她真的冤枉,一时间声泪俱下。
然而,不等北唐帝心软,就听沈君曦若有所叹道,
“皇后也别谈什么冤枉了,那些日子,柳明庭时常来书院看小臣,小臣总是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玫香的味道,如今看来,皇后娘娘夜夜笙歌,活的怕是比陛下畅快……”
北唐皇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向皇后,抬脚踹向皇后肩膀,怒吼道,
“你个放荡形骸的贱妇!还有脸向朕求情,这些年来朕待你可不薄!”
皇后跪爬着回来抱住北唐皇大腿,痛哭流涕地恳求道,
“陛下!您当真相信吗?你我少年夫妻,说好的永不猜疑,一定是有人想害臣妾,沈君曦一定是为了萧宸想害臣妾,她一定是为了萧宸!”
“此事究竟关宸王什么事?皇后嫁给天子,为天下人妇之典范,怎么就日日想小臣身边的男人!断袖违背律法了吗?你就是见不得小臣好是吗?”
沈君曦将话说死,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带。
气得皇后差点没吐血!
还想再解释,却又被北唐帝踹了一脚,
北唐帝喘着浓重的粗气,挥袖骂道,
“滚!皇后与范晓留下,你们都给朕滚下去!”
沈君曦没想到这皇帝对皇后还挺在意,兴许只有真的在乎才会这么生气?
少年夫妻……北唐帝是真念旧啊。
她起来的时候还拉了一把萧宸,这跪的腿都麻了。
……
来到勤政殿偏殿,沈君曦坐在太师椅上,寻思着北唐帝会如何抉择。
萧宸站在沈君曦身侧,他明白了昨晚沈君曦话中的意思。
栽赃嫁祸是皇后,帮虎吃食是惠妃,威逼利诱是范晓,接连三计,借事生事,环环相扣。
只是那信究竟是真是假他猜不到,毕竟沈君曦解释了很多次,她不是断袖。
沈君曦这时候不免有些唏嘘。
柳明庭那厮幸亏是死了。
断袖和女人之间,她现在宁愿做断袖,做女人保护不了家里,做断袖可以。
萧宸宰的妙。
柳明庭一死,她身份就完全安全了。
沈君曦朝着萧宸招了招手,萧宸会意附耳过来,就听她兴味浓浓的低声问,
“唉,你说,你父皇会不会在里面揍皇后?”
萧宸不着痕迹地蹭过她细腻白皙的侧脸,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萧宸不知道,不过那封信也是小侯爷的计划吗?”
沈君曦轻推了下萧宸胸口,将他推离半分,
“不是,你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萧宸恍若未闻她指责的抓住她冰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轻轻揉搓,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