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娘亲都在为孩子筹谋,这般娘亲是真绝了!太绝了!
萧宸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站在她身后,温声道歉,
“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上你,我拖累你,我不好,我想找他是因为江枫说仅有血亲的血能喂蛊,而我的父、母生来如此,我没得选……”
沈君曦侧脸,烦心的瞧他一眼,看他卑微如尘的模样火气更大了,甩手就把桌上的茶盏推翻了!
“你的出息哪去了?为什么想着去求皇帝,你就不能和你母妃对着干!
她不给我们就去抢!把她迷晕!
她想救你也得救,不想救你也得救,仅是一点点血伤不了分毫!
当初要不是我拿出狐血膏给她治脸,她早就废了,出来混,哪里有不还的!心慈手软,死路一条!”
萧宸抬头看着沈君曦的土匪样,一股难以自控的苍凉心酸涌上心头,蔓延到喉咙里,他抑制着酸涩,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我愿意去求萧辙,是因为我恨萧辙,我一定会报仇,但恨不了母妃,她在深宫中将我抚养长大不是容易的事。”
沈君曦听他嗓音无端哽咽,蓦然心疼,跑了火气。
一转身,将他轻轻抱着,拍了拍他单薄的背,放缓语调,
“没事的,你什么都没做错,错在她看不到你在宫中危险,看不到你遭受的难处还觉得本该如此。
我不理解,所以我生气,与你无关,但我见不得你求人,此事听我便可,伤不到她什么。”
萧宸被哄的心都软了,只是在她面前,他不必掩饰失望,痴迷于被她安抚,从小长到大,唯有她会安抚他。
他埋在她颈窝,诉说道,
“我不是怕取血伤她,而是不敢告诉她取血原因,如果告诉她,她爱的皇帝早就在二十年前便对她下蛊,根本不想与她有孩子,她会受不了。
那时候北唐内患方除,对外守备力量薄弱,萧辙过去待母妃很好很好,母妃现在已经受了很多打击,她会承受不住。”
沈君曦抬手拂过萧宸的发丝,又忍不住骂道,
“你父皇就是位阴险小人,越活越该死!”
“他作为皇长子,从小就被送到榕国当质子,上位后不免势单力薄。
你母妃身为榕国长佑长公主嫁给他,便能增长他立足于多国间的底气,他方摄政表面上会对你母妃百依百顺。
但随着北唐疆土扩大,爷爷率兵无往不利,他便渐渐冷落你母妃,以至于稍听到榕国政变的风吹草动就等不及的要处置,恶劣的人性算是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恨得没错!
天下的孩子可没求父母将自己生出来,感激的都是生养之恩!
他在你母妃怀孕的时候就想取你性命,难不成还得感谢他愿意一哆嗦?我迟早弄死他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那一句令萧宸耳尖忽然泛红,轻咳了一声。
沈君曦是女子,偏偏,太飒了。
他被她害的,明明乏的厉害都睡不着觉,浑身都被欲望烧的火烧火燎,最后连留在床上抱她都不敢了。
“你突然在想什么东西?”
沈君曦松开他,歪头打量着他脸色,就瞧着有一抹羞红缓缓地蔓延上的他润白的脸颊。
干净澄澈的眼睛都像是小鹿般湿漉漉,眼尾渐渐晕红。
“我没什么,这些事我都听你安排,我早上做了些馄饨,我去煮了端来好不好?小侯爷若是想睡,用完了再睡。”
萧宸知道那不是现在的他该想的,能想的。
他拥有她就够了,不能贪婪的惹她讨厌。
因此说话有些失措,说着就转身跑了。
沈君曦望着萧宸仓促的背影,她就觉得他好奇怪啊!
骚起来比兔儿爷浪荡,纯起来又是真纯。
惹的人心里想调戏他,狠狠丢到床上欺负的那种调戏。
她在屋内转了一圈没见到小奶狗,便想去厨房问萧宸小狗去哪儿了。
刚出门没几步,就在花园里听见了小狗可怜哼唧以及江枫的声音。
“哎呦喂,本座给你鸡腿吃,你都不满意啊?”
“我到底怎么了你,一见面就这么不待见我!”
“又瞪眼!又呲牙咧嘴流口水!本座将你眼睛挖出来,牙齿全拔了信不信!”
江枫坐在石桌边,正在拿着鸡腿幼稚的与小奶狗对峙。
话里有话,也不知道是在骂她,还是在骂狗。
“它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藏了太多毒物,它鼻子很灵,警惕性高,所以讨厌你。”
沈君曦大步走了过来,小奶狗见到主人也不畏惧高了,从石桌上跳了下来,摔得屁股着地!
但是滚了一圈就跑到沈君曦跟前欢快的摇尾巴,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