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曦将他卖给她的委屈照单全收。
无奈的俯身抱住他脖颈,眼底浮现着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疼惜惆怅。
他却满眼悦然与她对视,樱粉色的薄唇忍不住翘起,嗓音温柔,语气忐忑着急的问道,
“你能留下了,为我留下,对不对?你答应我的事,每一件都办到了,六十六天都办到了,我以为你回不来,我笨,我蠢,我不该那么以为,你最守信。”
沈君曦拥着他的脖颈,抚摸过他受损的胸口,她执剑太久的掌心茧很厚,有些粗粝,带给敏感皮肤的感觉过分刺激。
萧宸明明在等她答复,但不可避免的红透莹白的脸庞,诞生出过分强烈的反应。
就听她说道:“过阵子还得走,娘亲还没下葬,我得回隐医谷主持大局,哥哥不会我的那些东西,但是…哎呀!
你别哭,我们一起,我带你一起,我何时骗你了!”
沈君曦话没有说完,就见一道哀婉的光化为泪珠从他猩红朦胧的眼尾滑落,浓密乌黑的睫毛一瞬就湿…然后泪光顿时止住,无瑕的欣喜跃然而上。
清澈的乌瞳刹那灿若星辰。
“然而,京城事务繁重,我不在谁处理?会出很多篓子,很多麻烦,我不能离开。”
萧宸知道沈君曦开口就该有办法,但他好喜欢在她面前装乖。
他好想她能喜欢她,多一点。
这个乖,他无论如何都要卖。
她说了会带他走,就不会说话不算话。
“爷爷回来我们就走,五十万大军归来,能镇不住京城的场子?谁敢乱来?
至于各地琐事,棠容等人岂能拿着俸禄吃干饭。
不会太久,最多一个月,你要与我在一起便不仅仅是北唐太子,你还得顾及我旁的身份。
我回家办丧事,会邀请很多各国、各地的江湖人士,也想联手其他门派清理千毒教派中人。
名门正派虽未必都是好人,炼毒邪派也未必都是坏人,但他们炼毒人,夺我北唐百姓生命,惹到我头上,总该付出相应代价。
这是朝廷不好四面八方追着解决,但是江湖可以解决的江湖事。”
沈君曦说话的嗓音很柔软了,与萧宸的肌肤一般有着温软的润腻。
她摸他也会忍不住生出怜爱,触动情欲,没想克制对他思念,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珠。
萧宸垂下湿漉浓密的眼睫,遮住被情欲覆盖眸子,绵柔的“嗯”了一声,低哑说道,
“嗯,我听你的,小侯爷,你再亲亲我,碰我…”
绯靡乞求的尾音拉的很长,在诱惑她。
“碰?回忆下你信上写的都是什么,重新说对我说。”
萧宸在信上,“把玩”、“盘弄”,“揉捏”,“狠摸”“爱抚”……等等词汇可过分、可花了。
现在说“碰”未免太害羞,太小儿科了。
萧宸脸庞涨红,耳尖发烫。
那些他是在深夜对她发泄心底思念,不忍启齿的爱欲写出的词汇…
一时间,说不出口。
“你……你碰我…”
清润无瑕的男人,最终还是重复了这么一句,没有更浪荡的了。
“那就算了。”
沈君曦颇为傲娇的拔下发簪,任由乌发散落腰间,以发簪解开了将他束缚的铁锁。
毕竟,她仅是睚眦必报,不是真有这方面变态的兴趣。
然而,萧宸解开束缚后,像是野兽出笼,半分不忍耐。
他胆大妄为的将她压在身下,痴狂热烈的舔咬她的脖颈,扯她的腰带。
沈君曦反抗都没反抗,反而尤为动情的低睨着他。
坦然的接受他的狂热,惯着他胡乱舔吻她的脖颈、胸前、小腹。
他甚至还敢用牙啃咬…
好在,他有点疯,但还理智地知道尺度,舌尖很用力,但牙齿很轻,不敢将她咬疼,仅将她咬得酥麻泛软,心潮起伏……
萧宸放肆的将她吻到动情,吻到她的桃花眼里透出美艳的情欲光泽,才觉得心口舒适几分。
他气吁吁着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压在她身上,用纯净的乌瞳湿漉漉的乞求的看她。
疼的忍不住了。
要缠绵…
要交融…
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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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
*
腰间主导权的位置是萧宸主动给她的。
沈君曦看了眼身上被他折腾出的暧昧痕迹,俯身捏着他的下颚,嗓音绵哑的询问,
“为什么这么喜欢被压?”
萧宸胸膛起伏,莹润的脸庞泛着诱人的红,痴迷的望着她,
“我对你的忠诚永远能够凌驾在欲望之上,我渴望与你欢爱是因为爱极你占有我…爱极了被你拥有…”
“我一直都很厌恶这个污浊的人间,没有你,我不想活在这人间。
唯有看得到你,我才想活。
万千世界,山川河流,日月星辉,都不如你,我一定得见到你才能活下去,你是我的月亮、我的光,我就是凡人,我无时无刻都要仰望你。”
他的眼睛有漫天银河落下的星辰,那些光裹着甜蜜糖霜浮动于他的眼底,甜的腻牙。
沈君曦的心被撞了一下。
她恍然觉得,萧宸不是魔怔、发疯。
一个自身有疾病、情绪不稳定的疯子,治愈不了另一个内心受创的人。
只是他爱到这个程度,将惶恐、忐忑、欢喜都篆刻进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