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之平静道:“郑将军可否与我讲讲桑淮的事,他如何了?”
似乎是没想到周筠之会着重问桑淮这个人,郑言诧异片刻道:“他,后来上阵杀敌,与胡人对战之际死在了战场上了。”
周筠之心中大惊,从凳子上站起来问道:“哪一年死的?”
哪一年?郑言推算了一下,似乎就是周筠之母亲生产的那一年。
“十六年前。”
“什么时候?”
“春天。”
春天……
周筠之心中闪出了许多可能,最终汇成了一个可能。
母亲,是因为这位故人的离世而病故的吗?
瞧见周筠之面上神色的变化,郑言似乎也猜想到了什么。他是亲历者,和两人相处过。仔细想来,记忆碎枝末节处终究昭示一些不同寻常。
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用呢?二人都已作古,只留他一人。
郑言长叹一声,抬头安慰周筠之道:“你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她看到你平安长大,应当会很高兴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莫要为此在意了,以后要开心一些。”
话说得轻松,可事关亲母,她又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
倘若母亲喜欢的是那位桑淮,怎么会嫁给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