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残阳跟撒了一滩血般,红得让人惊醒。
一桶又一桶的水提到了酒楼前,对眼前的火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是稍微保护旁边的铺子,让它们没被一起点着。
卫沉霁不知道自己在这酒楼面前站了多久,妙音在,海棠也在,唯独他的夫人不在了。
他甚至不相信夫人会留在里面……
郑言与守门的差役对峙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不能进去以后,与海棠等人讲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我就出去看了一眼……接着楼就开始塌了,我想要去救筠之,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楼全部都塌了下去……”郑言说这话的时候,满是血丝的双眸不停流泪。
他伤心得仿佛失去了一个至亲之人。
“这楼怎么会炸呢?”海棠哭着开口道。
“我听人说了一句,是日月会的人干的。”郑言补充道。
日月会的人?
两个丫鬟听到这件事以后,完全没了主心骨一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般。
只有卫沉霁,目光落在郑言身上,停顿了许久。
日月会的人要炸楼,他怎么不知道?
他眯着眸子看向郑言,眼底藏着些杀意。他今日来这里,就是因为玉含章告诉他,郑言这个人不大对劲。
哪怕他再不喜欢玉含章,他也找不到玉含章来伤害他夫人的理由。如果说宣鹤公主要除掉一个人,不会这么大费周折来干这些事。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