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刚刚提及征兵之事,不知道有何良策?”许元胜认真道,也收起笑意,开始谈正事。
不管蔡远礼怎么想的。
提前征兵,对他无疑是好事,再有这么一个广平县主官的配合,自然是更顺利。
“守备军要剿匪,自然需要征调一部分随从拖运军粮,运输伤员,这是自古有之的惯例。”
“加上城内五十座瞭望塔落成。”
“总要有人防守。”
“远胜即然不想指挥使一职,被众人所知,就拿征调的随从先行操练,名义上是护持粮草之名,实则行练兵之实。”
“可以瞒天过海,不会被人忌惮。”
“刚好衙门每年都有一批徭役需要城外来完成。”
“就从这部分名单里划拨出来。”
“岂不美哉。”
蔡远礼呵呵一笑。
“人选挑选上?”许元胜又问了一句。
“我只出名额,人选就有郝军来选,毕竟城外片区划拨给了他。”蔡远礼笑着道。
“蔡兄需要什么?”许元胜直言道,哪怕大家是一条船上,蔡远礼也不至于如此费劲扒拉的主动讨好自己。
“我有一子,二十多岁了,只喜欢舞刀弄枪,甚是头疼。”蔡远礼呵呵一笑。
“若是合适,倒是可以入行伍,为大胜尽力。”许元胜点了点头。
“合适与否,远胜自行做主,若实在不争气,也就罢了,总好过入了行伍,白白丢了性命。”蔡远礼一副好说话道。
许元胜点了点头,老逼登,和顾忠明一样是老狐狸。
这话说的是,让儿子进守备军,又不想上阵杀敌,就不怕我一发狠把你儿子弄到第一线去,给嘎掉了?
不过想了想,这些当官的,哪个没有三五个儿子,死一个得罪了一个本地主官,也没必要。
“远胜,接下来守备军的军粮就有广平县负责。”
“广平县虽然不如排名前三的大县,但也算富足。”
“我很期待广平县守备军,能够在远胜你的带领下,在青州府打出名号来。”
蔡远礼说道。
“多谢蔡兄慷慨。”许元胜笑了,送粮草,那就好说,我就当养一个好大儿,也大概明白,蔡远礼是想押注。
兵部司看重自己。
他蔡远礼,拼了一个儿子,也想押一下宝。
若是广平县守备军打出名声来,他们父子都能风光,也不过是付出一些军粮,划得来。
不过许元胜也得了实惠,不亏。
现在看来声名鹊起,也并非是坏事,最起码做起事来顺畅多了。
“远胜谢过了。”蔡远礼笑着道。
“蔡兄,我有一事不解。”许元胜认真道。
“请说。”蔡远礼点头一笑。
“蔡兄是和兵部司哪位搭上线了,像你这样的老狐……老成持重的主官,按理说不会明显投靠一方的。”许元胜呵呵一笑。
“这不算什么秘密。”
“我那侄儿惹祸上身,哎,害的我和山匪牵扯不清,这盆脏水泼的,是妥妥的毁前程的麻烦事。”
“可怜我那侄儿,是我兄长的独子。”
“兄长生前供我科举才有了今日,我又做不到大义灭亲,只能选择站队了。”
蔡远礼先是尴尬,随即苦笑道。
“早点站队,未必就是坏事。”许元胜呵呵一笑。
“见识了守备军的战力,再有这瞭望塔如此快的落成,算是让我心安不少。”蔡远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