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宋天德急忙点头道。
“好,另外还有一事。”
“两江行省各关口立即派遣你的亲信接管,记得是你的亲信,若是其他人有异议,可以不予理会。”
“若不配合者,可就地处决。”
“即便对方是宋家人,也照做。”
“另外军中参将级别,非忠诚于你的,立即进行看押和解职,所属兵力直接打散,调派入后方。”
“两江行省,是我们宋家崛起的大本营,绝对不能有失。”
宋江河继续道。
“父亲,有些关口是在其它几位堂叔和堂兄手里,他们和我一直对付,对他们……。”宋天德脸色一变,这个时候清洗,那牵涉的人就多了,还是如此一刀切的蛮干,搞不好就会酿成兵变。
“按照我说的做。”
“只要我不死,我看谁敢忤逆。”
宋江河眉头紧皱,又被一阵咳嗽震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嘴角不知何时都咳出血了。
“父亲,你……。”宋天德脸色一变。
“不要声张。”
“立即按照我说的去做。”
“宋家掌控的兵力和地盘,再移交给南方之前,绝对不能有失。”
“这是你未来在南方站稳脚跟的底蕴。”
“快去。”
宋江河从怀里拿出调兵大印,一把塞到儿子宋天德的手里。
“是!”宋天德紧握着大印,立即喊来兵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他不敢回头,怕慢上一步,军中以及关口酿成大乱,让老父亲托着疲惫的身子,不得不再去一一收拾烂摊子。
他紧咬牙关,手里握着调兵大印,暗暗下定决心,哪怕是宗族血亲,敢忤逆不从者,也要杀,杀光。
他不要父亲担上骂名,替自己清理内乱。
他不要什么好名声,只求父亲能少操劳,多活上几日。
此刻仓皇撤离的候光耀和海无涯等人。
也接到了南方朝廷的命令。
“命我们在能掌控的城池内,立即驻兵,不得撤入南方。”
“做好固守的准备。”
海无涯递过去万树森亲笔所书的信。
“那就战。”
“谁说水军就不能守城的。”
候光耀惨白的脸色,骤然间暴怒下泛出了潮红,腰间的箭伤还在咕咕咕的流着血。
“你先带伤兵回归南方。”
“这里交给我。”
海无涯沉声道。
“我不走。”
“我候光耀带着将士们杀入北地,进入江北行省,阵亡近十万人啊,我怎么有脸就这样过江。”
候光耀咬了咬牙,坚定道。
海无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劝。
这一战打的窝囊,连他都有些无脸过江。
“派人通知各城守将,立即关闭城门。”
“另外严防城内百姓,注意甄别敌人。”
“没有命令不得撤离,城在人在,战至最后一兵。”
海无涯立即下达命令,来的时候是占据了四府及其所辖几十个县城的,但现在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若民众不听劝,乱我军心者。”
“依通敌论处,可就地处决。”
“我就一个命令,哪怕给老子焚城,也绝对不能把城池白白交给伪朝廷手里。”
候光耀阴沉沉道。
他的伤就是因为进城之后,被一些民众装扮的敌人突然关闭城门,然后一路路敌军从城内杀出,让其差点命丧城内。
若非亲信拼死杀敌,打开城门。
他怕是都逃不出来。
他想学许元胜施仁政,彰显爱民之心,不曾想差点深陷北地,气得他想吐血,真当老子的刀不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