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南重镇回援的兵士,达二十万。
登上家乡海岸上时,他们都看到了临近的城池黑烟滚滚,哀嚎声响彻四周,一路上遇到不少村子,皆是被屠。
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这些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看上树枝上悬吊的孩子瘦小的身体,躺在地上女人不着一缕的雪白,以及侥幸未死也变得痴痴呆呆的样子。
这样的场景,刺痛了每一个人。
“速度加快,赶往最近的城池。”海无涯咬牙切齿道。
来到县城前,更加清晰的听到城内的凄厉惨叫和哀嚎声。
“我们的兵,去哪里了。”
“我们的将士们去哪里了。”
“保护我们的东南重镇,去哪里了。”
城内的哀嚎声伴随着乞求声响起,守护他们的人没有来,他们的子弟兵,没有到,而肆虐他们的却是敌人。
这一声声的哀嚎声,从城内传了出来。
一路上不发一言的海无涯,紧握着拳头,嘴里吼出一个字,杀!
“兄弟们。”
“大家同出东南行省,今日之惨状。”
“我等亲眼目睹。”
“我就说一句,不为军功,只为杀敌。”
“此战不讲战场规矩,对待敌人,给我使劲的虐杀他们。”
“让他们的鲜血,惨叫,哀嚎,响彻在东南行省的大地上。”
这个时候跟随海无涯身边的一个将领,抽出军刀指天,歇斯底里的低吼一声,眼泪强行压了回去,再抬头时满眼血红,一手握着军刀,一手拎着一个八岐国敌军的头颅。
凌空一抛。
他手上的军刀,挑空往上,噗嗤一声,刀刃从敌军头颅的嘴里贯穿至头顶。
“杀!”
“杀!!”
一个个东南重镇的将士们低吼着,拎着敌人的头颅,忽然不约而同的狂奔着朝着城内冲了过去。
黑压压的将士们。
疯涌间进入了城内,很快就听到了交战的动静。
海无涯骑着战马看着鲜血染红的城池,城门口悬吊着此城县令,县丞和县尉的三具尸体。
“派人找到县城守备军所有人的尸体。”
“若发现擅逃者,无需审判,直接斩杀,凡窝藏者,皆死罪。”
……
“另外厚葬了县衙三位主官,厚恤后人。”
海无涯沉声道。
很快城内的战斗不大一会就结束了。
一个个东南重镇的兵士,拎着敌人还在滴血的头颅,在城门口聚集。
“告诉瞭望塔上的兵士。”
“指引敌人行踪。”
“接下来队伍分成四路,每路五万人。”
……
海无涯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后方突然跑来了一群人,衣衫褴褛,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伤,伤重者全凭一口气硬撑着没有死。
为首的人连滚带爬的赶到了城门口。
“海总兵。”
“我来自昌平国,郑源乃是家父。”
“据我们得到消息。”
“金象国调集二十万大军,快的话明日就要进入东南行省。”
“我郑家已经带领族人和效忠大胜的兵士在森林里进行拦截,但挡不住太久了。”
“还请大胜朝廷早做打算。”
来人叫郑志辉,大概四十多岁,是昌平国郑源那位老人的二儿子,他曾随着家父见过许元胜,候光耀和海无涯等人。
他带领族人一路穿越过大胜和南方诸国中间的大森林。
沿着祖先当年进入昌平国的道路,折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