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还当她是不舍得这段婚约,连忙道:“我们的婚事乃是家中父母之命,我与你多年未见,彼此生疏,若坚持成婚,恐成一对怨偶。”
虞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叫岑探花知道,当初岑府卷入废太子风波,险些满门抄斩,是我父亲念着岑老太爷高风亮节,上书为岑府求情,岑府才免于一难。”
“事后,我与你的婚事是你父亲多次上门求来的,你今日孤身前来退婚,未提前告知我父兄也就罢了,可有告知岑老太爷和岑伯父?”
岑嘉树不禁咬紧了牙关,拱手鞠躬,将姿态放到最低:“正是因为家中长辈不同意,我才出此下策。我一直觉得,虞妹妹心性豁达,定不忍拆散有情人,才私下和虞妹妹见面,还望虞妹妹成全。”
虞安歌还未回复这一番话,站在一旁的雁帛已被气得七窍生烟,再也忍不了了,张口便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你移情别恋也就罢了,竟还腆着脸要我家小姐成全!”
虞安歌却是打断雁帛:“若要我答应退婚也不是不行。”
雁帛急得跺脚:“小姐!万万不可,您和他不请父母出面就答应退婚,说出去是要给人笑话的!”
虞安歌眼底露出一抹讽刺,是啊,这是雁帛都明白的道理,可她上一世,竟然想要成全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景,轻易答应了岑嘉树,这也成了岑嘉树回京诬陷她私德不修的借口。
虞安歌道:“想要我退婚,是有条件的。”
岑嘉树惊讶抬头:“什么条件?”
虞安歌语气充满怨憎:“我要岑探花从望春城三跪九叩回去,每叩一次,便要高呼是你岑嘉树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