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饭菜没滋没味儿的,但每个人都不敢不吃,更不敢吐出来。
虞安歌倒是用得津津有味,上辈子在望春城驻守,全国盐价高涨,盐比金子还贵,军中自然受到影响。
可那个时候,哪儿有这些鸡鸭鱼肉来吃,所以即便眼前的饭菜没有盐,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酒足饭饱之后,龚知府率先放下筷子就要告辞,其他人也都跟着离开。
人都走后,沈至青对虞安歌深深一躬:“下官替崇义县百姓谢过大人。”
虞安歌余光扫了屏风后隐隐约约的身影,并未主动开口请他离开,犹自跟沈至青说话:“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沈至青却道:“这不仅是大人的分内之事,更是许多人的分内之事,可只有大人,将分内之事做好了。”
虞安歌看他这咬文嚼字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成为江南暴乱的造反头子的。
虞安歌上下打量了沈至青,并未在他身上看到任何练武的痕迹。
这种人,要么就是太会伪装,且武功远在虞安歌之上。要么就是真的不会武,仅凭脑子就能拉人为他卖命。
前者倒还好,虞安歌一直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市井之中,未必没有武功高手。
至于后者,不是一个极好的合作伙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虞安歌不能放任他重蹈覆辙。
虞安歌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崇义县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吗?”
虞安歌原以为,她做到这个份上,怎么着也能换沈至青跟她透露些实情,谁知沈至青还是那句话:“一言难尽。”
虞安歌皱起眉头,觉得沈至青有些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