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青虽然觉得奇怪,但看虞安歌没有解释的迹象,也就没多问。
虞安歌道:“沈大人早些回去吧。”
沈至青正要告辞,虞安歌忽而看到他单薄的衣衫,随口问道:“沈大人住在哪里?”
沈至青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和我那小童暂无定所。”
虞安歌从他泛白的袖口看出他的窘迫来,只怕她若是忽略了,沈至青还不知道要在这大冷的天,带着小童在哪里将就呢。
虞安歌道:“外面天寒,不若沈大人跟我回向府住吧,也便于到时一起启程去崇义县。”
沈至青有了落脚地,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道:“多谢虞大人收留。”
屏风后面响起来一阵急促的琴声,似乎宣泄着弹琴人的不满。
只可惜虞安歌是个粗人,舞刀弄剑十分在行,琴曲倒是不太懂欣赏,只觉商清晏现在弹的曲子没有方才的悦耳。
好在这个沈至青识趣,刚刚听虞安歌解释那个琴师是旧友,便道:“那虞大人先跟朋友叙旧,下官在外面等您。”
虞安歌微微颔首,沈至青便退下了。
人走后,虞安歌迫不及待地走向屏风后面,一曲未尽,商清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商清晏弹完一曲,便将手平放在琴弦上。
虞安歌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问道:“王爷怎么来了此处?”
虞安歌不是没听说商清晏回南川养病的消息,还想着等她闲下来了,就暗中去南川见他,怎么都没想到,二人再见面,商清晏竟然是以琴师的身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