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夫原本对这些人怜悯,顿时转化为愤怒。
可惜再严的嘴,也扛不住烧红的烙铁,再硬的骨头,也抵不住墙上悬挂的十八道刑具。
虞安歌在地狱里折腾了五天后,终于带着一份沾血的供词走了出来。
阳光正暖,她闻到了一股花香,转头去看,几朵杏花在枝头悄然绽放。
商清晏一袭白衣,站在杏花树下,光是看着,都觉得他沾了上洁白的香气。
见他逐步走近,虞安歌反倒退了一步,脸上带着疲惫道:“我身上脏,你离我远些。”
她这几天在牢里,虽然每天都有沐浴,但还是避免不了闷出一身血腥气。
商清晏却是并不在意,步步紧逼,还拿帕子替她擦拭了额间不小心沾上的血。
商清晏道:“听说你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
虞安歌重重吐出一口气:“没什么胃口。”
天天跟血腥和惨叫作伴,又有太子随时过来的压力,她能吃得下去才怪。
不过...
虞安歌对商清晏扬了扬手里的纸:“有这份证词在,我不信龚知府还能蹦跶起来。”
虞安歌让鱼书把证词交到姜彬手里,鱼书走后,商清晏把带过来的食盒打开:“给你做了汤,你尝尝。”
找到了龚知府受贿的罪证,算是了却了虞安歌一桩心事。
人一放松下来,便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